己定然也是相同打扮。
突然腦中精光一閃,嶽凌風怕娘子有危險,這樣一捯飭,豈不是就分不清誰是娘子,誰是婢女?即便有什麼危險,也能抵擋一下。
李蘅遠的想法也是如此,給外面的人設下**陣,她是最清楚自己近來都經歷了什麼事的人,嶽凌風擔心的事她想了一上午,隱約也有點頭緒,第一是怕她衝動,和那些潑皮起衝突,第二才是最危險的,就是錢嬤嬤那夥人在暗處,現在那些人拿不到錢了,會不會想別的辦法對她不利。
可是如果對方有心,不可能她一輩子都不出門,此次出門是要找嶽凌風,若是對方真的有行動也好,只要動了,就有線索,她也不願意這樣日日防賊。
況且萬一是她們草木皆兵了呢?嶽凌風現在正需要手環,需要她,也不知道嶽凌風是死是活,做人不可以沒義氣,這時候就不能只想著自己了。
李蘅遠登了一輛馬車,桃子緊隨其後,上了兩外一輛。
櫻桃明白了自己的職責,雖然不知道哪個是娘子,可是知道剩下的那一輛一定是她的,於是在車伕的攙扶下,登上最後一輛。
三輛空車坐上了人,三十六侍衛分成三波,每十二個人跟隨一輛車。
等都準備好了,車伕問一旁指揮的尚總管:“出發去哪裡啊?”
忙活一通,目的地還沒說。
尚總管也沒接到通知,只道:“出了府後,車上的小娘子讓你們去哪,你們就去哪。”
滂沱大雨讓人看不清遠處的風景,聲音也沖淡了,但是聽力極好的人,還是聽見國公府的側門那裡,有車行駛出去的聲音。
側門不遠處、在長廊的盡頭,有一個兩抱粗的柱子,柱子後有個黑影,黑影站在那裡往門外看,直到三輛馬車的聲音都消失殆盡,他才走出柱子,衝入到無邊的雨境裡,再看不見身影。
……………………
外面,三輛馬車帶著侍衛行駛到中央大街岔路口的時候順著三個不同的方向分道揚鑣。
他們誰也沒發現,大雨之外的身後,輕手輕腳跟了兩隊人。
兩隊人都身穿蓑衣頭戴斗笠,腳上的草鞋沒了水也不怕。
這兩隊人帶隊的若是李蘅遠見到了能認識,正是蕭掩的僕人蕭甲和蕭乙。
二人帶著人到了岔路口停下來。
雨水還是和方才一樣大,馬車過後無痕,已經看不見什麼隊形了。
蕭乙明豔的眼睛眯起,語氣不善道:“三小娘子如此安排,我們這二十幾個人跟哪個好?”
他二人是蕭掩特意留下來保護李蘅遠的,蕭掩是叮囑嶽凌風看著李蘅遠不讓她出門,可是李蘅遠是人,又不是畜生,哪能那麼聽話,而且萬一有不得已的事呢?
可是就算留下了人,本來他們的人手位數也不多啊。
蕭甲道:“其實也夠了,哪能那麼湊巧,這裡可是范陽城,是三小娘子的地盤,誰還敢對她怎樣,咱們跟著不過是求個心安,再者說,她這樣安排也挺好,連你我都不知道哪個是她,何況別人?我推測一下,娘子是去找嶽凌風的,廢王府離西市近,我若是娘子,肯定先去廢王府看看,這樣,你帶十個人去西面。當然,探子也說,嶽凌風被夜寒軒帶跑了,如果他二人離開了西市,最近的方向應該是南邊。”叫了一個屬下的名字:“你帶七個人去南邊尾隨。”
“東邊最不可能,我就帶五個人去東邊,若是遇到什麼事情,咱們放訊號為號,一定要保持聯絡。”
蕭乙沒有多餘廢話,蕭甲話音剛落,她就帶人轉身,另外的隊長跟蕭甲行了個別禮。
蕭甲看著蕭乙離去的背影突然莫名的心酸,叫道:“你要聽郎君的話。”
蕭乙不明所以轉回頭:“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