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面子,但是為什麼不讓花蕊夫人進呢。
李蘅遠心中生了警惕,退後幾步,對那柔柔道:“夫人是陪同我而來的,我的婢女已經被你們擋在外面了,難道還要慢待我的朋友?我是奉旨道歉,並不是來探望你家王爺的,你家王爺若是不接受道歉,那我即刻回去覆命好了。”
她自小霸道,嘴又毒,所以什麼話都敢說,說出來的話強勁有力,讓人心中生畏,不敢忤逆她。
柔柔忙換做十分賠笑的臉,道:“縣主誤會了,妾可當不起縣主怠慢客人的罪名,這樣,縣主和夫人一起裡面請。”
能陪著李蘅遠了,花蕊夫人也感到了恭王好像有什麼陰謀,兩個人總有個照應不是,她暗暗鬆了一口氣,抓住李蘅遠的袖口低聲道:“沒事,我陪著你。”
李蘅遠也低聲道:“夫人小心。”
帷幕裡面,又是一個裝扮精緻的屋子,兩邊牆壁擺著多寶閣,不過多寶閣上擺著的東西卻有點耐人尋味,和一般人家的古玩珍寶不同,許多玉雕的偶人,有男有女,還有男女相對的,有的竟然一絲不掛,醜態畢露的做著各種引誘的姿勢,神態和動作都是惟妙惟肖,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價值不菲。
可是在珍貴,在形象,被人這麼明晃晃的擺在屋子裡,一點遮掩都沒有,也是夠可以的,整個室內,有種荒淫的氣息在。
李蘅遠呆的極其不舒服,問道:“王爺在何處?”
柔柔道:“王爺在屋裡。”
她的手抬起,方向是正對北的雕花八扇門的隔斷。
而花蕊夫人這時卻被玉做的雕像吸引,走過去看,眼睛都直了,喃喃道:“早聽說王爺收藏了不好好東西,今日一見,真是大開眼界。”
她去看那些雕塑,發現沒人搭話,一回頭,李蘅遠已經進了隔斷的門,那柔柔正在關門。
花蕊夫人放下雕塑,急忙提裙過去。
卡的一聲,雙門卻被柔柔關上了。
花蕊夫人柳眉倒立,道:“本夫人還沒進去呢,你這奴婢在幹什麼?”
柔柔淺淺一笑,道:“不如夫人就慢慢的欣賞玉雕,等著縣主和王爺道歉,在一起就是了。”
“你真是……”花蕊夫人氣得粉拳攥緊了。
****
“縣主,縣主,出來,那賤婢不讓我跟著,你出來,咱們回去……”
李蘅遠站在臥室的地中央,耳邊聽著花蕊夫人的叫嚷聲和拍門聲,她看著眼前的男子道:“恭王爺,把客人拒之門外,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
這裡正是恭王的臥室。
一個寬大的平榻擺在最北面,上面掛著明紅色的帷帳,帷帳兩邊撩起,恭王就盤膝坐在榻上。
他只穿著睡覺穿的裡衣,還鬆鬆垮垮的卡在肩膀上,露出胸前沒有什麼肌肉的兩扇排骨。
他的左右有兩個幼齡女子依偎著。
他們的面前擺著一個長案,上面有許多鮮亮的小果和杯盅,酒盅裡已經裝的是酒了,看一個少女腳邊有一攤乳白色的液體,所以杯子中是牛乳,不知為何灑在了地上。
竟然是三個衣衫不整的人。
而兩個女子明明十分稚嫩的臉,但是穿著透明的明衣,裡面的稚嫩的身材也遮擋不住。
所以這畫面說是淫奢,可又說不出的彆扭。
但也不能說不淫奢,總之十分礙眼。
恭王沒有回答李蘅遠的話,先是上下打量她,後道:“縣主說的是你,還是花蕊夫人啊?若是花蕊夫人,本王可沒請她,怎麼能說是待客之道嗎?”
李蘅遠想了想,跟他墨跡這些事幹什麼?
她一改方才的厭惡之色,沒有什麼感情道:“范陽李蘅遠奉旨來給恭王道歉,持劍傷人,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