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不解的看向女兒:“你有辦法?”
李夢瑤獰笑著望向無邊夜空,聲音低沉空洞道:“阿孃,您別忘了,表哥最聽我的話。”
………………
日頭漸漸升起來了,就算有敞廳遮擋,時辰一到,夏季裡的陽光也會滲透到每一個角落裡。
李蘅遠剛用過餐,櫻桃從外面進來道:“娘子,好久沒去上課了,霍先生來問,您今天去不去。”
一直有事耽誤,沒辦法去上課,但是李蘅遠也沒耽擱學習,她甚至發現,自己靜下心來學習,比跟一些人在一起,效率要高很多。
李蘅遠搖搖頭:“今日不去了,把我畫圈圈的地方拿給霍先生看,讓她幫我寫些註解,然後再拿回來我看。”
櫻桃點著頭。
湯圓和桂圓組織人撤桌子。
桃子跟著李蘅遠走到窗邊,桃子低聲問道:“娘子要回咱們院子看看嘛?”
李蘅遠回頭看著桃子。
桃子莞爾道:“娘子昨晚都沒睡好,您重情重義,當然想蕭家郎君早點好了?”
李蘅遠不好意思回過頭,她是很擔心蕭掩,今天嶽凌風要給蕭掩用藥了,不知道多久能好,她擔心的賬都看不下去。
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叫上桃子:“把后角門幫我開啟。”
桃子早已料到結果會是如此,笑了笑下去安排。
李蘅遠跟桃子一前一後出了角門,過了一片薔薇樹壘成的花牆,又過了一堵矮牆,就到了西池院的門口。
還沒進入大門,就聽裡面有聲音吵嚷:“娘子說了不許人打擾,沒有娘子的命令就是誰都不行。”
“我是何子聰,是家裡的郎君,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是誰我並不認得,我只知道娘子說了,誰也不許打擾……”
“她是不是跟蕭掩住在一個屋簷下?怕我知道是吧,你讓她出來……”
是夜寒軒跟何子聰的聲音。
院子裡的女眷都撤走了,李蘅遠讓夜寒軒給蕭掩和嶽凌風把門,看來何子聰是來鬧事的。
李蘅遠聽了一會沉下臉,桃子輕聲道:“娘子。”
李蘅遠道:“我去看看他。”
大門推開,夜寒軒和何子聰就在門口,李蘅遠見夜寒軒一隻手按著何子聰的腦門,何子聰掙扎著要往前闖,可是他沒有夜寒軒個子高,體力也不行,怎麼都過不去。
像個大人在欺負小孩子般,看起來頗為滑稽。
李蘅遠忍不住笑出來。
夜寒軒和何子聰聽見聲音都停下來。
何子聰怒氣衝衝走到李蘅遠面前:“阿蘅,你來的正好,這個狗奴才狗仗人勢欺負我。”
夜寒軒跟李蘅遠問好。
李蘅遠沒去看何子聰,問夜寒軒:“他們在忙了嗎?”
夜寒軒搖搖頭:“屬下只管看門,別的事屬下也不懂,不過能聞到藥味。”
李蘅遠點著頭,她也聞到了。
看向西廂方向,說不定嶽凌風和蕭掩就在裡面。
何子聰見她愛理不理,不由得怒由心生,叫道:“阿蘅,你怎麼可以讓男子住到你的院子裡,你這樣名聲要不要?讓我的臉往哪裡擱?”
李蘅遠終於不情願的看向他:“我不是跟表哥說了,以後不要來找我了嗎?我的屬下不讓你進去,你還想闖怎麼樣?”
何子聰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以前李蘅遠對他那麼好,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都是因為蕭掩,自打李蘅遠打了蕭掩一頓之後,他們兩個人就一直有來往,終於,蕭掩取代了他在李蘅遠心中的位置,李蘅遠就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何子聰氣得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