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去了。
何子聰被趕出府,李夢瑤被李慶續警告……
之前每天打交道的人竟然都不見了。
李蘅遠跟老太太生氣又不用請安探望,清閒的在房中認真讀書。
這天天有些陰,空氣悶熱。
李蘅遠看的後背都是汗,實在不舒服,就要穿桃子給找小衣服穿。
桃子上下一打量自家娘子,身上的紗裙只到腿窩,抹胸外可什麼都沒套。
無奈道:“娘子,再換,就只能穿腰帶了。”
李蘅遠:“……”
每當這時候,她就想當個男人,夏天漏出肚皮,一邊走,一邊扇衣服,那多涼快。
桃子道:“婢子給娘子扇扇子吧。”
李蘅遠道:“難道你不熱嗎?還給我扇,這樣,你去添盆冰放牆角,咱們都涼快。”
原來李蘅遠已經一個月沒用冰了,不是國公府沒有冰,也不是李蘅遠扣的捨不得,是嶽凌風給的小冊子上寫了,李蘅遠溼寒體質,不宜貪涼。
自此後桃子就不準李蘅遠在屋子裡放冰塊。
桃子搖著頭:“你月信就這幾天,用了肚子疼,不行,忘了蕭郎君怎麼交代的了?”
李蘅遠好奇的看著婢女:“他交代是聖旨啊?關他什麼事?”
桃子心想,早晚要嫁給人家,怎麼不關人家的事?
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反正這幾天是不能用冰,小冊子上都寫了,要是肚子疼,髒血就排不乾淨,不乾淨每次留一點,每次留一點,日久天長就會長肌瘤,到時候就是病了,這血遇熱則行,遇冷則凝,絕對不行。”
李蘅遠舔著嘴唇,做了個極其狡黠的表情,桃子全身心提防她做壞事,這時就見李蘅遠把腰帶一解,薄薄的裙子就落了地,裡面剩了一條半長不長的褲子,褲子也是以前的,正好肥大還短,倒是涼快。
桃子卻蹙起眉頭:“娘子,這讓人知道了多失禮儀?”
李蘅遠道:“就你啥都失禮,我在我自己家還管東管西,你不給我冰,我就脫,明天再不給我,我就不穿衣服。”
桃子眼睛瞪圓,極為不認同,後嫣然一笑:“娘子好意思就脫光,婢子就在一旁看著。”
這婢女越來越沒上沒下了,李蘅遠要打她,桃子躲著,二人玩做一團,忽地櫻桃拉開簾子跑進來。
正好見李蘅遠衣不遮體的樣子,不以為意道:“娘子輸了?”
李蘅遠和桃子停下來,都不解,她們賭什麼了?
不過櫻桃都沒看見的樣子,道:“娘子別玩了,有個叫預讓的侍衛求見,見不見?”
“預讓?”桃子一臉懵懂的看著李蘅遠。
李蘅遠臉一下子嚴肅起來,叫著桃子:“更衣,我要見他。”
…………
堂內的少年瓜子臉,五官不見多麼精緻,但放到一起就是有恰到好處的好看,微圓的眼睛如那晚間盛開的曇花,天一亮就羞澀了。
這人正是預讓,氣質靦腆規矩。
李蘅遠之所以要見他,是她之前就和這個侍衛有過交流,不過是誰都不知道的。
當日她要見侍衛,預讓剛好生病沒有出現,她後來看過楚青籌就去找預讓,在預讓院子裡見到這位帶病還在打算盤的靦腆少年,一聊之後發現,這少年特別喜歡算賬。
柄著“物盡其用”的宗旨,李蘅遠就用了這個人。
她坐下後開門見山問道:“如約而至,查到了什麼?”
預讓聲音如他的氣質一樣,很低且小心:“府中諸人財物有問題的只有一位,五郎在三月前得了六千金,還將府里正常安排的下人不動聲色、沒有引人注意全換成了他自己的人,不過那錢財卻不像是娘子說的,來歷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