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剩下二十來幅。
蔣元益的畫畫風華麗,人物鮮活,且他曾發下過宏願,要畫盡天下美女,所以長相不好的還入不了他的畫。好在他當時是一位宮廷畫師,皇帝的後宮三千給他的佳作不斷問世提供了保障,而在當時宮妃們也都以能入蔣元益的畫而引以為傲。
蔣元益死後,不少人模仿他的畫風,只可惜幾百年來依舊無人能出其右。倒是出現了“蔣派”這一畫風學派,“蔣派”畫作都有兩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畫風華麗且如畫之人都得是美人。
任時敏年少的時候曾經很是迷戀過一陣人物畫,而且恰好他也是“蔣派”畫風的擁躉。雖然現在任三老爺已經轉而迷戀上山水畫了,但是蔣元益的畫對他而言還是很有些不同的。
任瑤期記得上一世的時候,任時敏好像也得了兩幅蔣元益的畫,不過那一次他沒有親自修補。而是交給了雲陽城一家老字號書畫鋪子來做,只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那兩幅畫沒有拿回來,好像說是毀了?
任瑤期也不太記得了,因為提起那兩幅畫的時候任時敏都不太高興,她便沒有再問了。
任瑤期已經跟著任時敏進了東廂。
芳芷院在正房裡也佈置了一間書房,可能是任時敏嫌棄那間書房太小,怕施展不開,所以讓方姨娘把東廂的其中兩間相通房間收拾了出來。
東廂的正中擺了兩張並在一起的黃花梨大書案,上面放了兩幅畫,筆墨顏料。還有一些修補工具。
方姨娘見任瑤期和任瑤華進來了,也沒有再說什麼,溫婉地一笑。轉頭輕聲吩咐自己的丫鬟去端茶點過來。
任時敏已經走到了書案便,轉頭與任瑤期道:“我已經仔細鑑定過了,是真跡。只是這畫當初沒有被儲存好,聽說是戰亂的時候被主人草草埋在了後院,一埋幾十年。被挖出來的時候差點碎成了碎片,從命紙揭表時的層次看出來之前應該修補過一次,只是那修補之人手法太粗糙了,差點被他毀了一幅好畫!”任時敏說到這裡的時候,表情有些憤憤。
任瑤期正要湊過去細看,卻聽見有一道陌生的女聲說道:“老爺請放心。小婦人揭裱之時會再當心一些的。”
任瑤期這才發現,有一名女子剛剛一直彎著腰站在書案邊,她之前以為是這院子裡的僕婦便沒有注意。這會兒這女子轉過頭來說話。任瑤期便看清楚了她的臉,並確認並不曾見過。
這名女子三十出頭的年紀,梳了婦人髻,從側面看上去相貌很不錯,倒是正面瞧著有些平常。剛剛聽她的自稱。也不是僕婦。
那婦人將手中拿著的一隻小巧的竹鑷子放下,朝著任瑤期和任瑤華行了一禮:“見過兩位小姐。”
行動間體態婀娜。到是很有一番風韻。
任瑤華皺著眉頭打量了她幾眼,沒有動,她對於出現在方姨娘院子裡的人都不會有好感。
“這位是?”任瑤期朝那婦人笑了笑,問任時敏道。
任時敏對那婦人的態度倒是很和善:“她是我請來的幫我修補書畫的,祖上都是做這個的。這次也多虧了有她,不然我之前還差點犯一個大錯誤。”
請了個女人來內院修補書畫?任瑤期想,這事兒恐怕也只有她爹做得出來了。
不過這個女人出現在了方姨娘的院子裡,倒是容不得人不多想。
“哦?女修畫師倒是少見,而且能得到爹爹您的讚譽肯定是有真本事的,爹爹是從哪裡找到人的?”任瑤期走上前去低頭看畫,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我不放心把畫交給書畫鋪子來修補,又擔心自己一個人不能完成,方姨娘就找了孫十一娘過來。”任時敏用自己的食指小心翼翼地搓託底紙上殘留的紙屑。
果然是方姨娘找來的。
可是方姨娘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