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兒存著才是……
“你這奴才;是爺買的失敗;”他聽起來輕描淡寫的口氣;砸在她胸口上;聽得她有些暈呼呼;“一天也沒伺候過爺;連夾顆青菜都會手抖;有同沒有似的;留也白留;爺留著這張廢紙也沒用;便還給你了。”
“……”
“……發什麼呆;莫不是人長大了;連掌紋都變了;自己蓋的手印也不認識了?”他舉起手裡把玩著的扇子;正要同往常般砸下去;她幾乎下意識地縮了脖子;等著那扇子掉落在她的腦袋上;好一陣子;卻不見有任何動靜……
她微微地抬起了腦袋;見到那隻一直在她腦袋上敲得毫不猶豫的手;此刻正懸在半空中;手指微動一下;還能碰到她不太安分的髮絲;他站在那裡靜默了一陣;任由那把扇子從他手裡滑到地上;那扇子下降的速度太快;她來不及反應;卻被那隻帶著一點溫度手;惡狠狠地砸了個正著;這似乎是他第一次不用扇子招呼她的腦袋;是他第一次不拐彎抹角的方式告訴她;他現在很不爽……因為那隻手砸得她腦袋很痛;真的很痛……
“……哭了?”他挑起一絲微啞的嗓音;微微彎下身;瞧著某人抬著袖子想掩飾;只能猛得深呼吸的辛苦模樣;“爺敲得有這麼痛嗎?至於你哭成這樣?”
她真要回一句“有本事你也被敲看看”;卻被臉頰上突然跳起的;不屬於自己的溫熱嚇了一跳;那撲鼻而來的氣息;落在頰邊帶著摩挲的唇印;她皺了皺眉頭;卻感覺那兩片唇一開一合在她頰上發出聲音;“死丫頭;這回你死定了。”
她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見他已經站直了身子;退開了自己身邊;竟是朝她咧嘴一笑;阿門;他那個“報復成功”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她一邊捂著自己被調戲的臉;一邊看著他笑得一臉詭異;踩著步子轉身走人;正納悶著;頭一轉;卻見自家男朋友雙手環胸;非常悠閒地靠在臺階的樑柱上;那道最起碼零下二十度冰冷的眼神;讓她的唾沫一咽再咽;這才發現十四那個該死的傢伙的真正目的……大家好歹也牽扯一場;有必要搞得這麼絕嗎?
“左邊還是右邊?”可不可以請他不要在這天寒地凍的氣候裡;發出這麼涼颼颼的聲音……
“……左……左邊……”嗚……不知道她家男朋友有沒有坦白從寬的概念……
他也不說話;抬起手;勾了勾手指頭;示意她自己爬過來……
她為了獲得減刑;立刻屁顛顛地爬了過去;立正;站好;開始博取皇子大人的同情;話還沒出口;就見他彎下腰身;向她左頰靠過來;她幾乎要咧嘴一笑;發現自家男朋友還是有言情小說男主角的潛質的;這不;立刻就要給她”消毒”了……
“哇你……你……你……”她捂了捂突然刺痛起來的臉頰;極度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你你咬我?”還是完全不帶留情的咬;阿門;她的臉上肯定已經有個好華麗的牙齒印了……
“蓋個章而已。”他挑了挑眉;還澀情兮兮地抬手擦了擦唇角……一副饜足的模樣……
“……”咬她是沒什麼關係啦;不過……他不就和十四間接接吻了?還是透過她華麗的臉頰當媒介的……阿門;好造孽啊……
康熙五十七年十二月十二日;撫遠大將軍皇十四阿哥率軍出征西北;一大早;一群丫頭;小廝奔出去看熱鬧;夏春耀窩在自家男朋友房間裡沒出門;非常驕傲地攤了攤手;證明自己已經不是幾年前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了;那等人擠人;擠到一半還要集體虐待膝蓋的事;她才懶得去湊熱鬧;況且臉上的牙齒印;還清晰可見;她實在不想見到每個人都定著一張”不守婦道”的臉瞧著自己;反正;皇帝她見過;未來皇帝她也調戲過;就連那個正騎著馬;準備去打仗的男主角;也不過是個拿著肚兜要挾賣身丫頭的傢伙而已;歷史是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