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貞不禁的笑了出來,指著她說道:“你這個死丫頭,上次把我弄了一個大花臉。多虧著,沒到處走,不然丟死人了。”
小彥趕緊笑著說道:“小主,您疼我。要不,我們四個宮女裡,您對我特別好。”
“心裡明白就好!”杏貞白了她一眼笑了笑。
小彥咯咯一笑,說道:“那還得請小主閉起眼睛。”
杏貞心裡想著,閉眼睛做什麼?但還是順從著小彥的意思緩緩的將眼睛閉起。
這時,只見小彥用小指輕輕的按在杏貞的眼皮上,用手緩緩的一拉,便將胭脂的顏色按在了杏貞的眼皮子上。
將手拿下來。只見杏貞地眼皮上。出現一道淺淺地粉紅色。
“小主。請張開眼睛。”小彥一面笑著說。一面遞來一面鏡子。
杏貞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微笑著說道:“確實比那胭脂上色要均勻。”
小彥笑了笑。說道:“肯定也持久呢。奴婢只加了一點點地精油。不油膩也不幹。剛剛好呢!”
杏貞點了點頭。微笑著又閉起了眼睛。任憑著小彥將另一個眼睛塗抹均勻。
“你說。玫貴人最近怎麼沒有動靜兒了?”杏貞閉著眼睛問道。
小彥屏住呼吸,不敢講話,只好快快的幫杏貞畫完妝。
“小主,奴婢到是覺得,玫貴人還有別的意圖。謹貴人何等的聰明?只怕,不會與玫貴人為伍。”小彥說道。
杏貞一面照著鏡子,一面說道:“我到是覺著,玫貴人總想著和謹貴人聯手。反正,總有一種說不好的感覺。”
小彥笑了笑,說道:“這事兒也與咱們無關,不過是防著些罷了。玫貴人心地不善,小心咱們別引火上身。”
杏貞點了點頭,不在照鏡子了,反而看著小彥,說道:“你說這話到是即是。只是,現如今,皇上國事繁忙,咱們宮裡這些小主、答應,哪裡有一個再次受寵的?便是瑛貴人,也不過是上個月一次。”
小彥冷笑了兩聲,說道:“這就是後宮的悲哀,眼巴巴的等著盼著。眼見著皇上進了別人的房間,心裡,最是難受。”
杏貞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這能有什麼辦法?作為女人,還不就是等著嫁、等著受寵?”
小彥搖了搖頭,說道:“女人為什麼不能有自己的天空?將來,奴婢出宮了,一定要開個胭脂鋪子,將我研究的這些胭脂、水粉,賣出去。”
杏貞大笑著輕輕的拍了她一下,說道:“我要留著你在身邊,真有你出宮的那一天,怎麼著,也得我爬上去。到時候,我准許你的胭脂鋪子用宮廷御用這幾個字!就憑著這幾個字,胭脂也能大賣!”
或許,多年以後,西逃歸來的慈禧太后還能記得這碼子事兒。西安城裡,最有名的一家胭脂鋪子,不正是叫“鄒記宮廷水粉鋪”嗎?
“鄒記宮廷水粉鋪”中,所賣的那些胭脂,不正是當時,慈禧太后年輕時期所用的,身邊一個叫蓉兒的丫頭,一遍又一遍的研製出來的?
慈禧太后拿著鄒記的特質的水粉,那是古方米粉所制,裡面加入了桂花的精油。那種淡淡的桂花的香甜氣,不正是她當年熟悉的味道?
唯一的遺憾,她在西安時,沒能見到鄒記的真正東家。只有一個掌櫃的不停的出來應酬。掌櫃的說,他們的東家南下置辦製作胭脂用的玫瑰花。
慈禧沒有追問下去,她知道,蓉兒不會在見她。便拿了兩盒胭脂,黯然的回了北京城。
小彥緩緩的跟著杏貞後面。春天到了,大家的心情似乎也格外的好。
初春時節有一絲絲的清冷,但午後暖暖的陽光,打在臉上癢癢的,放佛,是母親的手輕輕的撫摸。
難得杏貞出來走走,也是春天的氣息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