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蹭過來抱住他,逗他:“呦,快點讓娘子看看,是不是臉紅了?”他心煩氣躁,推她:“煩人!一邊去!”她笑的更歡了:“嘖嘖,看不出咱們鬱楓臉皮還挺薄的麼,說兩句就受不了了,奇怪,昨晚上可看不出你臉皮薄來。”
顏採箏,你這個女潑皮。他將嘴巴閉嚴,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出聲,果然說了兩句,採箏以為他生氣了,不逗笑了,反過來哄他。
顧不得吃飯,稍微收拾一下,兩人便趕著去見太太。一進上房的屋門,就瞧出氣氛和往日不同了,門口站的都是各院的大丫頭,其中還有幾個是伺候老太太的。
老太太坐在榻上,見了鬱楓,未等說話,眼淚就先下來了,連連喚他:“我的心頭肉,快來,快來——”等鬱楓坐過去,不停的打量他,確定他沒缺鼻子少眼,人還在正常喘息呼吸,才止住眼淚。
葉顯德道:“娘,他沒事,倒是您,身體要緊。”老太太不領情,繃起臉訓斥他:“人沒死,就沒事嗎?!虧你還是當爹的。”
嚴夫人一邊掉眼淚,一邊點頭贊同老太太的話,然後抬頭對採箏道:“鬱楓,昨晚還好吧。”
好得很,險些沒折騰死她。她輕聲道:“……和往日一樣。”
鬱楓也皺眉道:“我挺好的,你們……”想說‘小題大做’,猛然想起昨晚上妻子的警覺,改口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又要讓我看大夫,好煩哪。”
葉顯德一挑眉:“看吧,他自己都說沒事了。”
老太太便道:“難道非要他自己說有事才能看大夫嗎?”葉顯德趕緊起身道:“娘,兒子不是這個意思。”
這時裡嬤嬤進來說:“大夫們來了。”眾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到那邊,老太太也沒空怪兒子了,算是救了葉顯德。
老太太命人放下珠簾,讓兒媳和孫媳婦都進來陪著自己坐著,靜等大夫們進來給孫子把脈。
採箏揪著帕子,呆呆的望著珠簾後來回都走動的人影。心裡已經做好了被興師問罪的準備。她想好了,太太和老爺真要責怪她的話,她就把嚴大人供出來,讓他們去找嚴閣老算賬。
過了一會,鬱楓笑嘻嘻的把頭探進珠簾後:“看好了,我沒事。”
採箏這才身上一鬆,險些連帕子都拿不住:“真的,那便好。”扶著丈夫走回老太太身邊,讓他坐下,笑道:“大夫,怎麼說?”
鬱楓抓了抓嘴角,遲疑的想了想,然後道:“……不記得了,我聽不懂。”
這時,葉顯德亦走進來,面無表情的道:“黃太醫說他好著呢,不用擔心他的身體。”
鬱楓無聊的擺弄他腰上掛著的玉牌,不時瞥瞥妻子,朝她咧嘴笑。
難怪自己看了這麼多年大夫都沒治好,原來太醫院真是一幫廢物。還院判呢,不過爾爾。
鬱楓正得意著,就聽妻子道:“太醫院的大夫瞧了這麼多年,也沒起色,要不要找外面的大夫看一看?或許他們有別的辦法。”他眉頭皺起,心道,多嘴。
不等他抗議,他父親葉顯德先道:“御醫都治不好,何況民間的遊醫?你們之前靠這幫烏合之眾治病,在這府裡別妄想看到他們的影子。”
被諷刺了出身,採箏心中不憤,可又沒辦法,把這口惡氣嚥下去了。嚴夫人也道:“民間的大夫也靠不住,治不好倒是其次,就怕把人治壞了。”
想起鬱楓昏迷的情形,採箏心有餘悸,不敢再聲張什麼了,安慰自己道,不求他康復了,保持原樣,別再糟糕就好了。
算了,不再提給他治病的事了。
經過昨晚上的事,老太太看鬱楓更加寶貝了,看完大夫後,老太太一整天都讓鬱楓陪在她身邊。嚴夫人和採箏亦是如此,一整天沒做別的,全圍著葉鬱楓在轉。
他畢竟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