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忙碌些什麼。
我的眼底劃過一抹複雜,也不想一大早就與他再發生爭執惹大家不痛快,於是我將那些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的問題統統卡在喉嚨,然後起床。
他應該是真的累了,一動不動,呼吸綿長。
我換上衣服,開啟門,門口那兩個女保鏢此時已經換成男的,看見我,他們紛紛屈身,恭敬道:“夫人。”
我點了一下頭,走了出去。
他們雖然並沒有攔我,卻跟在了我的後面。
不得不說,這些保鏢都是很會察言觀色的高手,並且手腳麻利。
我只是往電梯口那麼一站,他們就已經心領神會,立刻按下電梯按鍵。
電梯開啟,他們跟著我一起走了進去,於是,電梯被我包了……
因為他們沒有讓任何人進來。
電梯在三樓的時候又停了一下,門開啟,保鏢依舊拒絕對方的進入。
“楚楚。”一道驚詫的聲線響起,我抬眸,就看見我的父親林盛德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的人是我那個重男輕女的奶奶。
我面無表情的遠遠看他,他牽強的笑了一下,看了看電梯口的那兩個保鏢:“你看……”
他的話沒有說全,但是我卻懂。
你看能不能讓我們進去?這句他未說完的話在我的腦海中浮現,我譏誚的彎了彎眉眼,一聲不吭。
沒有得到我的首肯,保鏢也不敢隨便放人進來,於是電梯門無情關上,然後緩緩落下。
電梯關上前,我看見輪椅上的老太太那雙精於算計的眼睛裡滿是怒火,在無形中呵斥著我的不是,辱罵我不懂傳統美德。
我冷笑了一下,他們只看見我的不好,卻從來看不見他們對我的不好。
這就是我的親人啊……
雖然不在乎,卻還是會受傷。
我走了一圈,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我這才又回去。
我進去的時候就看見蘇墨正在穿衣服,他似乎是還沒睡醒,一向睿智清明的眼睛此時卻是迷霧一片,似睜非睜,似睡非睡的,給人一種迷糊的感覺,再配上他那一頭凌亂的頭髮,我的腦海中一下子就浮現出三個字來,寵物狗。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我居然把蘇墨跟寵物狗想在了一起。
蘇墨眯著眼睛扣了半天釦子,好不容易扣好了,他卻發現不對勁,低頭一看,這才看見自己的扣子扣斜眼了。
他似乎有些惱火,不耐的挑眉,對看戲的我道:“你來。”
本來想甩臉子不理他,想到拍戲的事情我還得經過他同意,我只好乖乖的走過去,一顆一顆把他扣錯的扣子解開,再一顆一顆的給他認認真真地扣上。
他抬手攬著我,親密的氣息在空氣裡蔓延。
我剛給他扣好釦子,他又遞給我一條領帶,那意思不言而喻。
我拿過領帶,“你的頭低一點。”
把領帶給他套在脖子上後,我這才有些漫不經心的說:“導演昨天給我打點話了,讓我今天去劇組,我也已經跟他敲定了時間。”
他挑眉,倒是沒有拒絕:“你高興就好。”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我立刻就勒緊手中的領帶。
我剛這樣想,他已經玩味揚聲:“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還準備謀殺親夫。”
我不冷不熱的瞄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蘇墨就是這樣,他總是能一眼將你心底的東西看透,犀利的讓你無處躲藏。
早餐過後,我與初初道別,蘇墨開車送我去公司,最後我再坐公司的車去片場。
導演看見我,笑眯眯的迎了上來,安排了一下今天的程序,這才又走開。
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