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
我猛然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熟悉的落地窗簾,熟悉的房間,熟悉的人,唯獨沒有蘇墨。
我掃過眼前的人,確定真的沒有看見蘇墨,我沙啞的問:“蘇墨呢?”
面對我的問題,眾人卻是紛紛有些不忍的別開了眼。
他們的表情已經給了我答案,但我依舊固執的問:“蘇墨呢?為什麼都不說話?”
明明身體就已經十分無力,我卻還是硬要拔掉點滴管起來:“蘇墨在搶救室對不對?我去等他。”
童悅紅了眼眶:“楚楚,你別這樣。”
我剛撐起身子,就跌坐回床上,骨子裡的寒氣依舊有些消散不去的涼。
我恨自己不爭氣,為什麼就坐不起來?於是我吼道:“告訴我!蘇墨呢!”
嘆息著,徐思言的聲音緩緩響起:“打撈隊已經撈了三天,依舊沒有找到他。”
三天?也就是說,我已經昏睡了三天?
我臉色蒼白,搖著頭:“不可能,他才不會死。”
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他那麼壞,那麼可惡,怎麼可能會死?
“楚楚,你要面對現實。”徐思言悵然。
我冷冷看他:“現實?什麼是現實!”
慕蘇楠上前,按住激動的我,他身上有暖暖的氣息,平緩的對我說:“楚楚,你不要激動,沒有結果或許就是最好的結果也說不定,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健健康康的等他回來。”
在慕蘇楠安撫人心的視線下,我終於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我才點頭說:“你說的對,我要照顧好自己,健健康康的等他回來。”
慕蘇楠點頭:“我去叫護士給你重新紮針。”
我再次恍恍惚惚地點頭,想到那天的事,於是我又問了一句:“事情的最後是怎麼處理的?”
“翁導被抓,那個女人……也跳海了。”
我愣住,終於明白程珊的意思,她所謂的痛不欲生原來不是身體上的痛,而是心上的,她狠狠地挖走了我心上的一塊肉,在那看不見的地方鮮血淋漓,鈍鈍生疼。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緩過勁兒來,沙啞的聲線再次揚起:“初初呢?”
“初初很好,有成媽照顧,你不需要擔心。”童悅扶著我躺下,給我蓋上被子道。
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聽聲像是司語和簡姿的聲音,一直沉默的蘇凡皺著眉走了出去,然後沒一會兒,嘈雜聲就消失了。
慕蘇楠帶著池少秋過來給我重新紮針,我像是感覺不到疼,愣愣地看著那尖刺的東西扎進我的血管。
池少秋的面色也不太好,與徐思言一樣不太正經的他此時也是一臉肅穆的叮囑我:“你的身體已經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嘆息了一聲,他話不多,只道:“你好自為之。”
我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腕輕輕點頭:“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你們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
“那你好好的,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叫一聲,我聽得見。”童悅有些不放心的叮囑我。
手腕上,蘇墨送給我的那隻鐲子已經不在,想必是已經碎了,我的眼睛閃了閃,升起些期翼來,我已經忘記是在哪裡看見過這樣的一個說法,說玉是有靈性的東西,它也會認主人,如果玉碎了,就說明它在幫你擋災,這個時候,我們要用紅布將碎掉的玉包括起來,可以祈福。
不管這個說法是不是真的,此時我卻相信了。
“慕蘇楠。”我叫住隨著眾人剛走到門口的慕蘇楠。
眾人退了出去,慕蘇楠返了回來,他溫潤的嗓音像是一塊暖玉,透著關心和暖意:“說吧,有什麼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