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草動。
聽得蕭易向雷鈞老祖獻計要將星雲艦的攻擊禁制都摧動到極致,以引發更暴烈的混沌烈焰吞噬過來,陳尋只是冷冷一笑,現在該是他們正式登場的時候了。
雷鈞老祖視低階玄修為螻蟻,甚至都完全無視同宗修行之義,卻是不知道,蟻多也能咬死象。
這時候再沒有人顧得上封住進出中樞大廳的門戶,陳尋與方嘯寒、迦黛推門進入隔壁的大廳。
皇曦宗兩百多玄修,半數人盤膝而坐,神識與大陣禁制連結,正歇力阻止雷鈞老祖的神識延伸到星雲艦中的防禦禁制中來。
還有半數人都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上百張臉都猙獰而扭曲,他們既不想死,卻又沒有站出來對抗雷鈞老祖的勇氣,只能坐看形勢發展到哪裡是哪裡。
“你們到這時候還冥頑不醒悟過來嗎?雷鈞老祖視你們如土芥隨意滅殺,難道你們真就要坐以侍斃,哪怕是神魂俱滅,永世都不得入輪迴,都無怨無悔嗎?”
陳尋這時候不再掩藏他的神魂修為,清亮有如星子的雙眸射出如烈焰一樣的金焰神芒,往這些人臉上緩緩掃去,他暗中挾藏精神異力,往這些到這時都不敢反抗的人當頭棒喝過去,
“陷仙大陣內,乃隔絕之域,即便雷鈞那老怪物是赤霞老賊的分身,赤霞老賊也斷無可能在億萬裡之外知悉此間所發生的一切。你們只要助我斃殺雷鈞這老怪物,斃殺蕭易這狗賊,脫困之後,你們大可以到他域隱姓藏名修行,又有何懼之有?”
“憑什麼信你?”有一人站出來尖聲喝問。
陳尋認得此人,這人是皇曦宗的執事長老白無涯,最初就是他與蕭易、雷陽子率皇曦宗諸修進入星墟。
不幸的是,雷鈞老祖決意毀艦搶奪滅世蓮書之時,他與其他人都被困在星雲艦裡,命運也就與陳尋、張順、王同等人綁在一起。
陳尋見白無涯枯瘦的老臉猙獰而扭曲,兩眼赤紅,顯示掉進陷仙陣後連連發生驚變,此時又面臨令他進退兩難的抉擇之中,他的神智沒有立即崩潰,就算道心堅固的了。
雖然還有人眼睛盯著他手裡的蓮書殘頁,陳尋心裡冷笑不止。
皇曦宗弟子都以道修玄法見長,罕有武修、魔修,要是這些人能以真元法力摧動諸多道器法寶,甚至哪怕是摧動星雲艦的攻擊禁制,他與方嘯寒、迦黛還要退避三舍、以避鋒芒。
但此時大家都不能妄動真元法力,只能貼身肉搏,迦黛變回六臂魔軀,一人就能將皇曦宗上百弟子殺得人仰馬翻,陳尋才不怕他們還有能力,從他手裡搶走蓮書殘頁。
“即便你們都信我,與我聯手,也只有百分之一的生機,但也唯有你們都信我,與我聯手,才能爭得這百分之一的生機,”陳尋負手而立,撇嘴一笑,反過來質問白無涯道,“舍此之外,你需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樣的保證,才敢為自己爭一條命?”
不能妄動真元,張順如此嚴重的傷勢想痊癒非常困難,但這時候他也走到這邊的大廳裡來,勸說那些猶豫不決的皇曦宗弟子,苦心勸說白無涯道:
“修行千載以求長生,不過都是逆天爭命而已。白師兄既然連天命都敢逆,此時又畏懼什麼?”
雷鈞老祖、蕭易、雷陽子等人在星雲艦外,白無涯就成了被困星雲艦裡的皇曦宗弟子的主心骨,只要能說服白無涯,就能令更多的皇曦宗弟子,與他們一起聯手對抗雷鈞老祖。
實際上只要能徹底奪得星雲艦的控制,陳尋就有在陷仙陣中與雷鈞老祖、枯瘦怪叟的周旋之力。
“張順,你說得輕巧。事情既成,大家是能脫身出去,但誰能保證事情不敗露出來?到時候受赤霞老賊的追殺,你我還是難逃神魂永滅的下場外,就忍心牽累宗族?”又有一名女修站出來說道。
她嘴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