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氣息的異寶。
失策啊!田族謀算億萬,怎麼就偏偏將這一點漏算掉了?
田欒此刻欲哭無淚,心頭塞滿痛、悔、恨,卻不知要怎樣才能解開眼前對田族已是絕境的死局!
“帝君親率大軍來援,在守陽山已與敵軍接戰,宗主請許我等出城助帝君殺敵!”
一名銀甲小將站在城頭,眉飛色舞的請戰。他才元丹境修為,但聲振雲宵,胸臆間充塞著澎湃磅礴的雄渾戰意!
田欒恨不能祭出法寶,將這小子劈死,但他不能。
此時渴望出城一戰的,絕不是僅有眼前這個元丹小將。
實際上,除了最為核心的三五十人知道老祖的謀算外,田氏依為中堅的天元境、元丹境子弟,都不知道他們原本是要打算“敗降”於諸宗聯軍的。
與田氏同守齊州城的附近宗派、宗族,此時更是眾情洶湧,恨不能立時出城與帝君並肩迎戰強敵,爭奪戰功,以獲封邑封地之賞。
而田族此時就算率部投附,也不可能獲得諸宗聯軍的信任,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徹底的混亂中,被澹州大軍、諸宗聯軍踐踏滅殺。
但田族若是不動,待澹州大軍擊退諸宗聯軍之後,必然會掉過頭來對田族進行清算,他們又要如何應對?
怎麼辦?
他們要怎麼辦?
“老祖!”
聽得身旁人一聲輕呼,田欒扭頭看去,才知道他剛才心神大亂,竟然沒有察覺到老祖竟然身穿赤紅如火的兜率神焰戰甲,手持山河神戟,正從內城徐徐飛出。
而在老祖的足下,玄機蓮室已經縮變成一座十餘丈方圓、似青銅舊色的古蓮臺,透漏出滔天的可怖氣息……
兜率神焰戰甲有縷縷神焰散出,與山河神戟所纏繞的蛟龍虛影漸漸融合在一起,化變成一樽十數丈長短的神焰蛟龍,盤旋於老祖與玄機蓮臺的周圍。
看到老祖出來,竟然將三件道器一起祭出,田欒也是一怔,完全不知道老祖想幹什麼,心裡有什麼定計,惶然傳音問道:
“老祖,眼下當如何是好?”
田桓厲目如電,掃過田欒、田珙等人,沒有單獨回應田欒驚惶失措的詢問,聲音如雷霆滾過全城:
“田欒、田珙及神鋒軍第一、第五、第九營將卒,皆聽我田桓號令,殺出齊州城迎接帝君,共御強敵!”
田欒、田珙皆是震驚,老祖不謀他策,竟然要徹底將這出假戲真唱下去?
“擊潰姜天仇及諸宗聯軍,熹武帝必會血洗我田族啊!”田欒傳音勸道。
“姜天仇退而不敗,我田氏尚有全族的機會,”田桓厲目掃往田欒,一縷神念如雷,將驚惶失措的他“炸”醒,暗喝道,“莫要如小人惶惶不安,先過眼前這關,以後事以後再說!”
“巨鐮山那邊,可有什麼訊息傳來?”田欒稍定心神,又問道。
玉虛子是修得涅槃第三境的真君巨頭,他此時要是還願意站到田氏的戰車之上,田氏全族的機會才更大一些。
“玉虛子?哼!”田桓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全神貫注集結兵馬,要以最快速度殺往守陽山……
巨鐮山巔,王衝驚心動魄的看著六七百里外的血腥一幕,守陽山西麓的荒原,神鋒軍二十萬悍卒與風后氏蠻卒已經徹底的殺成一團,諸宗聯軍數千玄修也是歇盡全力,封堵澹州援兵的去路,避免風后氏二十萬蠻卒側翼受到澹州援軍的攻擊。
荒原之上,每一眨眼,都有成百上千的人倒在血泊之中,形骸破碎……
“操操操,天理何在!”王騰憤怒轟打山間的巨石,將一座百丈高的崖石轟成齏粉,但他心裡難受之極的不甘,怎麼都發洩不出去。
谷陽子更是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山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