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掛出一抹輕笑,擋住院門口沒有讓開,說道:
“陳兄怎麼剛見面,就急著躲起來啊?”
“衛兄也認得陳尋?”蘇武陽不待見陳尋,故而看到陳尋站在院子裡也冷著臉沒有吭聲,卻沒想到衛澈竟然也認得陳尋。
“怎麼會不認得?他可在我們衛家幹過大半年的苦奴呢,”衛澈笑道,“不過他現在厲害了,攀上神宵宗谷陽峰真傳弟子常曦師姐的高枝,成了神宵宗的內門弟子,看到故人也不宵相認了。我還不知武陽兄,也跟陳尋認得呢。”
衛澈將陳尋的出身說得極為卑賤,隨衛澈、蘇武陽進院子的幾名青年修士看陳尋的眼神都流露出幾許不屑,心裡都想,這小子看上去冷俊,竟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陳尋在我們蘇家,好歹做過幾年客卿,算是故人吧。”蘇武陽淡淡說道。
“難得有如此盛典,元武侯世子姜彬師兄想借此機會,讓我們小輩人物組織一次道法大會,彼此能切磋技藝修行。到時候會邀請神宵宗的師兄弟參加,還請陳兄到時候不吝到場賜教啊。”衛澈說道。
衛澈如此不善,陳尋自然沒有必要跟他客氣,冷笑道:“你有什麼資格找我們神宵宗的弟子切磋,不怕笑掉大家的大牙?”
衛澈將他如此說得不堪,陳尋索性就將神宵宗的名號抬出來砸死他。
陳尋這話說得兇狠,無異於在衛澈臉上抽一巴掌,衛澈當即臉就漲得通紅,額頭青筋暴露,要不是衛瓘在後面拉住,他當場就要發作出來。
他堂堂棲雲山真傳弟子、衛家宗嫡,竟然要受這沙盜言語羞辱,是可忍,孰不能忍?
陳尋見衛澈出言羞辱他人渾不覺有什麼歉意,叫他人羞辱就如遇殺父之仇,心裡更加瞧他不起,又朝衛澈、蘇武陽身邊數名修士拱手說道:“諸位師兄若有意切磋賜教,神宵宗谷陽峰門下陳尋在西院恭侯三日。衛師兄要是不怕自尋其辱,陳尋亦在西院恭侯……”
“好,我就等你這句話,到時候看誰自尋其辱!”衛澈一張臉漲得通紅,眼睛裡滿是陰狠兇厲,未曾想他在蒙山竟受如此的羞辱,就算陳尋不找他挑戰,他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蘇房龍沒想到數年沒見,陳尋還是如此孤傲冷冽的脾氣,但想到衛澈剛才所說的話,心想陳尋這幾年與衛家、與棲雲山或許早就結下極深的仇怨。
他卻不知,甚至就連元武侯府也想殺陳尋而後快,只是無奈陳尋此時已經是神宵宗內門弟子。
蘇房龍在滄瀾學宮地位尊崇,但在蒙山就不好使了,也知道陳尋當眾說出這樣的話,衛澈絕不會可善罷甘休,也只能心裡輕嘆。
比起滄瀾來,雲洲諸宗門之間的血腥爭鬥也不稍弱,陳尋跟元武侯府、棲雲山怎麼都不可能尿到一壺裡去,衛澈說話客氣些,他還能嘻嘻哈哈,衛澈不遜在先,他自然不需要假以顏色。
諸宗弟子之間的切磋賜教,有時候生死勿論,但有個規矩不會破,就是天元境不能欺負還胎境,還胎境不能欺負真陽境。
雖說衛澈距天元僅半步之遙,但他只要還停留在還胎境,陳尋就不會怕他分毫。
衛澈雖然氣得渾身發抖,其他人也都覺得陳尋囂張狂妄到極點,但想到陳尋是神宵宗內門弟子,可就未必敢站出來指責什麼。
神宵宗作為西北域諸宗之首,威名早就深烙在眾人的心底,能錄為神宵宗內門弟子,要麼根骨天資遠超眾人,要麼就根基極其深厚。
衛澈說陳尋是攀附谷陽峰真傳常曦的關係,投機取巧進入神宵宗內門弟子,但常曦身邊的人,又豈是他們隨便能惹的?
故而陳尋話說得狂妄,在場倒沒有誰會公然站出來幫衛澈教訓他幾句,說到底也是怕惹禍上身。
蘇孚琛對陳尋始終都有心理上的優勢,何況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