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得著急,湊過去詢問:“少爺!夫人信中說些什麼?”
“豈有此理!”江照影匆匆看罷,將信揉成一團,捏在手中,額上青筋暴起:“柳燁欺我太甚!強擄了湄兒已是不該,現在連絮兒都……”
“絮兒小姐也到啖星來了嗎?”司空博故做驚訝。
“不是~”江照影心亂如麻,眼前也沒個可以商量的人,忍不住啞了聲音:“我們自邀月起程不久,絮兒她就失蹤了~娘要我留意,看她是否偷溜到此,現在想來,十之八九是被柳燁那廝捉去當人質。”
“公子別慌~”司空博好言安撫:“柳燁他的目的是娶二小姐,若是婚事順利進行,大小姐安危當無大礙。”
“可是,”江照影至此已完全沒了主張,只得和盤托出:“他要的藏寶圖根本就不在我的手上,如何是好?”
“這有何難?”唐鬱懶懶一笑:“既是定遠候想要,就算沒有,咱們也該幫他造一張出來不是?”
“造?”江照影愣住:“一時半會之間到哪裡找一張圖?而且,聽他的語氣,另半張圖也在他的手裡,兩下里一對照,若有半點不符就會露餡。怕是輕易不能糊弄過去吧?”
“這點公子不必擔心,包在我身上。”司空博拍著胸脯打包票。
“唐公子有什麼辦法?”江照影見他說得如此有把握,眼中升起疑惑,心念電轉,忽地憶起江秋寒離奇的慘死,臉色一變,頓覺毛骨聳然。
那三十幾條命案的始作蛹者,莫非是眼前這個病弱的少年?
這個想法太瘋狂,江照影忙用力搖頭,趕走這令他遍體生寒的想法——然而,疑惑就象是野草,一旦生了根就開始在心底瘋長。
“這個你不用管,”司空博將臉一沉:“你只管籌備婚禮,別讓柳燁見疑,到時再想辦法把二小姐救出來。”
江照影越發膽寒,幾乎不敢直視眼前這個絕美的少年:“就算能把她從宮中帶出,尚有千里疆土,哪有這般容易逃走?”
他雖心疼江湄,也知她不甘心嫁到定遠候府,但就象當初她被迫嫁到靖王府一樣,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徒呼負負。
救她離開?這種想法,他連做夢都不敢想!面前這少年卻在談笑間決定生死,從深宮裡救走皇子妃,對他來說彷彿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咱們分頭準備,隨時保持聯絡。”唐鬱見他臉上陣青陣白,望著自己的目光閃爍不定,心知他已然起疑。但他自有打算,也不怕他猜疑,冷冷地告辭出門。
“少爺~”唐鬱前腳一走,江勇立刻湊了過來:“這個唐鬱究竟是什麼來頭?說話好大的口氣!”
“你去查一下。”江照影略略沉吟,果斷下令:“記住,千萬別打草驚蛇。這些祖宗一個比一個難纏,惹惱了哪一個都不是耍的!”
死而復活
江勇領命而去,江照影心神不定,正要坐下喝口水,忽見江勇跌跌撞撞地奔了進來,嘴裡一迭聲地嚷:“少,少,少爺……”
“什麼事?”江照影一驚,霍地站了起來。
“管,管,管家……”江勇臉色慘白,哆嗦著指著大門的方向。
“管家?哪個管家?”江照影心生困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那個五十左右精明強幹的青衫老者不是江富是誰?
“富叔!”他一臉狂喜地奔了過去,緊緊地攥住他的手,激動得差點掉下淚來。
“少爺~”江富微微一笑:“別來無恙?”
“富叔!”江照影嗔道:“這麼長的時間,你究竟躲到哪裡去了,既然無事,為何不給家裡捎個信?”
“抱歉~”江富攬上他的肩,一邊向他遞了個眼色:“讓你擔心了。”
“瞧我,”江照影拍一下頭,自責地道:“富叔遠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