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博濤愣了一下。他說過他可以和她成婚的,是她拒絕了,所以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只說了兩個字:走吧。
對他的答案,宋舞霞有些失望,逃避亦或是不想接受,或者知道太后也不希望他們成婚?
兩人跟著引路的太監默默走著,很快到了太后所居的宮殿,沒想到皇后陸妙彤也在太后這。
眾人見了禮,按身份坐下,太后笑著說:“博濤,既然你人在京城,怎麼這麼久才來見姑媽?”她雖問的是陸博濤,眼睛卻不時瞟一下宋舞霞。任誰都看到了綁著玉佩的帶子和魚袋上的緞帶是同一種顏色,同一個質地。
“姑媽恕罪。我前兩天出了一趟城,前天才和啟昌一起回的京城。上次我進宮見皇后娘娘的時候,姑媽正好不在宮中。”陸博濤回的是太后,期間卻看了一眼陸妙彤。
平日裡,不是在正式場合,陸博濤都是稱太后姑媽,稱皇后姐姐,今日卻叫了一聲皇后娘娘。太后奇怪地看了一眼他們姐弟,想起宮女說宋舞霞進宮謝恩的那天,陸博濤是第二天一早才出宮的,而且走得很匆忙,同一天后宮還走了水,她不禁看了一眼宋舞霞,但什麼都沒說。
宋舞霞被太后與皇后看得如坐針氈,心中又擔心胡三,只得低頭,下意識用衣袖擋住玉佩及帶子。
“清兒不必慌張,姑媽和娘娘都是自己人,不過是你玉佩的帶子斷了,我拿自己的給你用而已。”陸博濤試圖為她解圍,卻讓她更加窘迫。
皇后和太后表面一點都不在意帶子和玉佩的事,陸妙彤拿起杯子,飲了一口茶。笑著問,“對了,你們怎麼一起進宮?有什麼事嗎?”
胡三的事早已人盡皆知,可明明知道的人裝不知道,應該讓人怎麼回答?
宋舞霞和陸博濤未來得及說話,太后卻開口了,打趣道:“是不是懿安那丫頭又催著你要畫,所以濤兒帶著你躲到我這裡來了?”
皇后望了一眼太后,有些迷惑,見太后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自己,趕忙接話:“姑媽。你指的什麼畫?上次孝和給淑妃妹妹畫的碳粉畫我依然記憶猶新,本想著問孝和討一幅的,不會是讓懿安姐姐搶先了吧?”
“如果皇后喜歡,孝和畫好了再送進宮給娘娘。”宋舞霞急忙應承。
皇后連連稱好,轉頭對陸博濤稱讚宋舞霞的畫技越來越純熟,絲毫沒感到弟弟與自己之間的間隙。畢竟是在宮裡,四周都是宮女,太監,陸博濤即使對姐姐再不滿,也不會當面給她難堪。
四人就這般談詩論畫,粉飾太平,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似乎陸博濤與宋舞霞本就該進宮與她們閒話家常。
和諧的氣氛在太監的一聲“皇上駕到”中落下了帷幕。皇后急忙起身,帶著眾人去接駕,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冷嘲。太后依然端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了背對著自己的宋舞霞身上,打量亦或是其他。
又是一番虛禮,雖然陸博濤極力把宋舞霞擋在自己身後,皇帝還是看到了她的玉佩及那條深灰色的帶子,不過僅僅是看了一眼。他穿著常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心情非常的不錯,親熱地對陸博濤說:“博濤,最近怎麼很少進宮?朕有半個多月沒見你了。”接著轉頭對皇后說:“彤兒,朕的大舅子不會是見了未婚妻就忘了朕吧?”
“回皇上,草民也是今日偶遇孝和郡主才一起進宮的。”陸博濤中規中矩的回答。皇帝居然跟著來了太后這裡,這表示什麼?對宋舞霞志在必得?
鄭晟睿似乎對陸博濤的自稱有些不滿,責備道:“你什麼時候自稱起草民了?還有,以前你在朕面前可是一口一個清兒那麼叫的。”皇帝似乎很想把自己平易近人的形象演得深入民心,關切地問宋舞霞,“對了清兒,你今日進宮是來見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