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不出話了?”鄭晟睿退開一步,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見她沒有躲開才繼續說道:“上一次,在昌平王府的時候,如果你沒有讓她替代你,此時你的大哥早已離開了大牢;再上一次,如果你順了朕的意,此刻你就是朕的賢妃。而我也會因為愧疚。賞賜很多的美人給你的未婚夫。”
宋舞霞很想破口大罵他的無恥,但理智告訴她,她只能忍著。
鄭晟睿仔細端詳著她,從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唇,忽然發現,她早已脫去了七年前的青澀稚嫩,渾身散發著柔媚的氣息,忍不住低頭吻了一下她的眼瞼。
可是,當他想到陸博濤曾經拉過她的手,她身上曾戴著陸家的信物。還有丁文長,她不止為他生了兒子,不久之前他們甚至還有過肌膚之親,他的眼中閃過殘酷的笑意。
“現在,無論是對陸博濤,還是對你,朕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你想怎麼樣!”宋舞霞脫口而出,因為他眼中的暴戾讓她不寒而慄。
她的緊張讓鄭晟睿的表情瞬間冰冷了幾分。七年前的他不懂愛情,所以不愛他;而現在的她,依然不愛他,卻已經懂得關切他人了。
宋舞霞發現自己失言了,急忙想補救,卻被阻止了。
“你不是想知道如何向我證明自己的愛情,自己的誠意嗎?”鄭晟睿毫不客氣地抱住她,貼著她的耳朵說:“今晚的宴席過後,朕會讓人假扮你回去昌平王府,而你——”他輕輕笑著,“而你就在靜思齋陪朕,朕會教你彈奏《夜思》,只要朕高興了,你自會得到你想要的。”
不待宋舞霞有反應,他轉頭對金公公說:“把郡主送去中宮,好好伺候著,不許離開她半步!”
當宋舞霞被金公公為首的太監簇擁著送往皇后那的時候,丁文長正在全京城最大的ji院添香樓。昨晚是花魁柳依依獻藝的日子,也是凱子們用力砸錢的時間。至於砸錢最多的那位,此刻就躺在柳依依的床上。
眠花宿柳是紈絝子弟的職業之一,作為皇商府的嫡長子,丁文長也有過一段年少輕狂的日子。此刻,看著美人在不遠處梳妝,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因為透過美女的身體,他似乎看到兒子丁立軒正在瞪他。
父親生前一直告誡他,越是在意的東西,越要顯得不在意,因為不能讓人知道自身的弱點在哪裡。
他不明白自己對宋舞霞是什麼樣的感情,愧疚。亦或者只是單純地覺得自己的女人不能被別人碰。但那天被胡三揍了三拳之後,他發現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在昌平王府外面轉悠,那刻他知道,宋舞霞已經成了他的弱點。
一個女人與丁家幾百條人命以及謀劃了近十年的計劃,這根本不是一個選擇題,所以他對兒子失約了,他沒有帶他去昌平王府,也禁止自己回憶有關宋舞霞的一切。他對自己說,就當她真的難產死了。
“美人,我還是喜歡你不穿衣服的模樣。”丁文長一邊說,一邊欲坐起來,這才感覺到頭痛欲裂。
柳依依急忙上前扶著他,“丁公子小心。”她的聲音似出谷黃鶯,說著已坐在了床沿,讓醉酒剛醒的男人靠著自己,對著門外吩咐:“小紅,端一杯濃茶進來。”
“添香樓什麼時候不賣酒,改賣茶水了?”丁文長笑著說,緩緩閉上了眼睛,任由自己靠著女人柔軟的身體。
“丁公子什麼時候想喝酒,奴家都奉陪。”柳依依依然笑意盈盈,卻用迷惑的眼神看著丁文長的側臉。
她是官ji之女,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真名叫什麼,她只知道自己生來就是ji女。輾轉來到添香樓,被老鴇培養成花魁,能半自主地選擇恩客,她已經很滿足了。
雖然才十九歲,但她早已嚐盡了人情冷暖,看慣了男人的好色嘴臉,所以一早就告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