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張氏居住的院子,這會出事,肯定是劉佳氏了。
“貝勒爺去過小阿哥那後,就去了東院,將那院裡伺候劉佳氏的丫鬟、婆子全發賣的發賣,不能打發的便貶去做粗活,還有,小阿哥身邊的荷香以及幾個大丫鬟全貶了,最重要的是……”劉嬤嬤說到這,又俯了俯身,在福蕙耳邊道:“那個梁泰,也被貶了。”
福蕙眉頭蹙緊,這麼大的動作,是出了什麼事嗎?難道和弘升有關?
福蕙懷著疑惑又詢問了一番,其他人都沒有波及,內院裡到是挺平靜,沒想到就這麼無聲無息地來了趟清理,等到晚飯上,胤祺進來福蕙房裡,她也沒有主動提及此事,直到用完飯,胤祺才說道:“劉佳氏那邊,先不要安排人手,先這麼冷著。”
福蕙知趣地點了點頭,沒去過問其中緣由,胤祺再無二話,出了房去了瓜爾佳氏那,這一夜便在那留了宿。
福蕙雖滿肚子疑惑,但也沒到處亂打聽,翌日一早,便裝扮好去了宮裡,那晚她大晚上將胤祺從馬佳氏屋裡給請了出來,之後胤祺便沒去過馬佳氏那邊,人家雖沒抱怨過什麼,不過,總得給上級領導宜妃一個交代。
在翊坤宮外,福蕙又一次遇見了富察太醫,遠遠地見到宜妃身邊的姑姑送了富察太醫出來,兩人似在說著什麼,一會才看見福蕙與巧玉,忙上前來行了禮。
“太醫,宜主子身體不適?”福蕙輕聲詢問。
“回五福晉的話,宜妃娘娘略有小恙,並無大礙。”富察太醫恭謹地回著話。
“那勞煩太醫好好為宜主子調養。”
“這是微臣的職責,自當竭盡全力。”
雙方客套寒暄了一番後,富察太醫便告退了出去。相送出來的姑姑這時欠身說道:“福晉,宜主子身體抱恙,暫不見客,您還是先回吧。”
既然如此,福蕙自然不會強求,又做做樣子詢問了番宜妃的病情,便帶著巧玉去往慈寧宮請安。
在慈寧宮閒聊了一會,福蕙便告辭了出來,沿著夾道準備出宮,突地,巧玉在身後輕聲喚道:“福晉,瞧,那不是五貝勒嘛。”
福蕙順著巧玉所指的方向望去,胤祺身著官服、頭頂花翎、腳蹬皂靴,瞧著時辰,應該是剛下朝,此時正在一名太監帶領下,匆匆往前行去,並未見到福蕙她們,看著方向,應是去往翊坤宮。
福蕙瞧著胤祺越行越遠才轉身繼續行去,等到福蕙出宮回了府,時辰也將近午時,底下人已經備下了飯菜,只等胤祺回府。
福蕙在房裡左等右等都不見胤祺回府,正想著是不是被宜妃留了下來用飯時,巧琴急衝衝進房來,近到福蕙身旁行禮道:“永全公公求見。”
福蕙一愣,永全是胤祺身邊最得力的太監,平時都是跟著胤祺形影不離的,這還是第一次單獨來求見,心裡當即便覺得是胤祺出了什麼事,一下子站起身來,正準備讓巧琴請進來,不想巧琴卻更走近一步,悄聲說:“奴婢剛在院外見著永全公公著急忙慌地走過,朝著西院方向去,奴婢便衝上去行禮,誰知道奴婢這麼攔了一下,公公就楞了一會,突地便往咱們這過來了。”
往西院,那是不是說,永全本來是準備去找瓜爾佳氏?福蕙沒時間再仔細思量,只能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清楚了,巧琴這才出了房,將永全請了進來。
永全進得房來,打了個千後,便急聲道:“福晉,請跟隨奴才去勸勸貝勒爺。”
“貝勒爺怎麼了?”福蕙忙聲問道。
“貝勒爺今兒從宮裡回來後,便進了後院園子裡,在那悶聲打拳,奴才勸了也沒用,您看,這麼下去不要傷著貝勒爺,還是您去勸勸吧。”永全躬著身子回話。
福蕙忙當先出了房,永全身後亦步亦趨跟著,待到了後院園子外,福蕙停下了腳步,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