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找祖師廟?今天這事夠丟人的了,祖師廟的事情暫時放下,咱們還有很多別的事情做哩。”樊九才心想這一次差點被人坑得沒命,連別人的影子都沒看到,我傻才再來呢。
樊九才這些人這麼一耽擱,天色一下子暗了下來。山裡本來大霧,光線就不是很好。現在太陽一落山,山裡直接就跟晚上差不多了。樊九才等人來的時候就沒怎麼準備,以為一會功夫的事情,砸了就走。哪裡想到搞到天黑,還沒看到祖師廟的影子。
還好樊九才口袋裡帶了一盒火柴,在山裡撿了一些松枝,再找了割了松油的樹,在放鬆油的口子上挑了一團松油,然後用樹皮捆起來,用松油浸透。一個簡易的火把就算做成了。
山裡的路,可沒有一條好路走。幾個人雖然打著火把,但腳下的路還是看不真切,不時地有人在山路上翻滾。走著走著,便一個個衣服襤褸,遍體鱗傷。
“九才哥?是你們麼?”突然有人跑了過來。
樊九才用火把照清楚,發現竟然是許健明。
“你怎麼還在這裡?”樊九才問道。
許健明哇的哭起來:“我下來之後,就跟著我之前做的記號走,誰知道走了半天,一直都在這個地方打轉。”
“活該!你這種人,如果放在戰爭年代,就是一個標準的逃兵和叛徒。”姚萬林罵了一句。
“你做了記號還走錯路?”樊九才感覺事情有些古怪。
“來的時候,我一路在樹上做了記號,就是怕回去的時候迷了路。可是我跟著記號走,走了半天都沒走出這個地方。這棵樹我都來過十幾次了。”許健明眼淚嘩啦啦的。
“沒用的東西。哭哭啼啼跟個娘們一樣。”王憲平很是不屑。
“別哭了!跟著我們走!畢竟你是跟老子一起出來的,不然的話老子才懶得管你。”樊九才沒好氣地說道。
但是約莫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樊九才一行人竟然又回到了之前遇到許健明的地方。
“九才哥!我們又回到現地方了。”許健明看到那棵樹之後,臉色立即變得慘白。這棵樹他印象太深刻了,野柿子樹,樹上結了很多柿子,樹杆上有個洞,剛好到他額頭。這條路上,自然不可能有兩棵一模一樣的柿子樹。而且野柿子樹很難找到兩棵一模一樣的。
“孃的!遇到鬼打牆了。大家先站住不動。待會大家衝著四周撒尿。髒東西最怕童子尿。我們這麼多人,泡也要把這髒東西泡死。”樊九才想了一個好主意。
若是常興在這裡,肯定肚子都要笑痛。童子尿就能破風水陣?不要這麼天真好不好?
“預備!拉!”樊九才一行人連忙拉下褲子,對著四周拉了起來。
“行了!我們現在往前走!”樊九才說道。
再過了一刻多鐘,樊九才一行疲憊不堪地再次回到那棵野柿子樹下。四周的童子尿跡都還沒完全乾呢。
“九才哥,不管用啊。現在怎麼辦?”王憲平說道。
“罵!罵越兇越好!這種倒路鬼最怕被人罵,只要罵得兇一點,它肯定會自動離去的。”樊九才又出了個主意。
幾個人一齊罵,把村子裡最難聽最惡毒的話全部借鑑了過來。罵得每個人都有些口乾舌燥了,樊九才這才揮手帶著所有認趕路。
但是,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樊九才帶著幾個人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野柿子樹下。這一次,他們什麼話都沒說,直接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來。
“我走不動了!打死我也不走了。”姚萬林往地上一躺,再也不肯動了。
其餘的人也一個個綿軟無力地坐了下來。樊九才自己也走不動了,一句話都不說,也跟著坐了下來。最慘的是許健明,腳上全是泡,好幾個都已經破掉了。像一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