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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後,顧清夏對商華表現出來的態度,是敬。敬佩,或者敬重。

這就是區別。

而且有次景藝和商華私下裡聊天,做過這樣一個假設,如果有天商華失勢跌落,會怎樣?

商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肯定的說“Vivian肯定要來踩我幾腳,狠狠的踩,踩得開心。比踩別人更讓她開心吧,大概?”說著,自己就忍不住笑了。

“小顧……”她斂去笑容,認真的說,“她現在對我什麼樣,到那時候,對我還會是什麼樣。”

商華看著平易近人,其實眼光特別挑。她對顧清夏,是認可了這個人的。挺難得。

景藝有點惋惜顧清夏來的時候,商華不在。要是把顧清夏交給商華來帶,她不會像肖剛和Vivian那樣逼迫她。她可能會有不一樣的選擇。

而且顧清夏對他沒企圖。從始到終,顧清夏都沒有因為他是個英俊的、成熟的、事業成功的男人而對他另眼相看過。

對他給予她的迴護和照拂,她有所察覺,也只是用她黑黢黢的眼睛多看他一眼而已。

所以就是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當初顧清夏為什麼來招惹他。

那時候顧清夏進了公司快兩年了,臨近年底的時候,辦公室的人一起聚了次餐。顧清夏在辦公室不會特別不給誰面子,同樣也不會為了要給誰面子而委屈自己。飯桌上,肖剛想灌她酒,她一點面子也沒給,就是不喝。肖剛的臉都青了,幾次三番想要發作,都叫景藝給壓了下去。

顧清夏也只是用她幽黑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明明應該是一雙屬於一個沒什麼閱歷的年輕姑娘的眼睛,可有時候那雙眼睛裡包含的東西,連景藝都看不明白。

後來的事他就更不明白了。

他喝了不少酒,飯局散了之後,他站在路邊吹了吹冷風,掏出手機打算叫個代駕。

顧清夏卻走了過來,說“我會開車,我送您吧。”

顧清夏一貫冷淡,他不疑有他,給了她車鑰匙。路上酒意上來,他眯了一會兒,感覺車停了下來,睜開眼,發現車子停在她住的地方的樓下。

她熄了火,側過身看著他的眼睛,說“您只要說‘我不想’,我現在就送您回家。”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有種冰冷的炙熱。

景藝年輕的時候也曾風流花心過,但遇到他妻子後,就收斂了。求婚的時候,他許諾過她,一生幸福,一世攜手。結婚近十年,他一直恪守誓言。別的女孩,或者女人,對他的覬覦勾引,他都抵抗住了。

他在黑暗中與她黑黢黢的眼睛對視了一會兒,開口準備說“我不想”。

顧清夏卻食言了。

他才說出“不”字,她就探過身來堵住了他的唇。

他素來知道顧清夏冷,卻不知道她原來冷到了骨子裡。

她的唇都是微涼的。

她的指尖也是冰涼的。

從他的臉頰滑到他的耳根、頸後,那指尖的涼意激得他的面板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也激得他體內的酒意薰陶。

那時候顧清夏還沒在帝都買房子。公司在CBD,她在東四環租的房子,就圖上班方便。很老的那種小區,很老的樓,房子也很小。

三十幾平米的一居室。一進門就是廚房,再往裡面是個小小的隔間和衛生間,再往裡才是最大的房間。沙發後面就是床。床靠在窗邊,窗外是陽臺。

月光穿透兩層玻璃窗,能直接照在床上。

景藝對那個小房子記憶特別深刻。

他和她的衣服從玄關到床邊,散落了一路。月光照在她赤/裸的身體上,給本來白皙的面板染上了淡淡的青。

景藝就想到了一個很古典的描述色彩的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