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的“大哥”,不注意看他的眼睛,我倆竟有三分相似。“你放心,你很快就能夠出來了。他們關不了你太久!”
低垂眼眸,不敢讓他看見我的眼神。畢竟是兩兄妹,說不擔心他能夠認出我不是真正的趙初羅蝶,那只是自欺欺人。“我知道,大哥。”低低地應道,我全然一副乖乖小妹的樣子,暗地裡,卻是心思轉開。說他們關不了我太久,必然又會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而這件事情,絕非什麼小事。
子惜回頭看了一下監獄外面的方向,似乎是在擔心隨時都會有人進來。“我時間不多,現在就先走了。你們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們出事情的。”
“我們”?除了子惜,還有什麼人?難道是墨卿和樺非?不可能,他們也被抓了起來。事情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真是讓人不爽。我討厭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我,想要有完全忠於我自己的勢力。
………【第二卷 楓紅如畫為君傾 第九十章 陰謀乍現】………
在天字大牢裡呆了幾天,憑藉著公主的身份和死妖男那一句“不要讓她死了”,除了牢房的環境實在是不怎麼樣,獄卒對待我的態度還算是溫和,至少飯菜都沒有變質,在這裡面晚上也有一床薄被可蓋。
我在心中好奇,死妖男到底何時會拉我去審問。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我被兩個逐鹿兵押到了滄海王的書房之內。坐在案桌前的,毫無疑問是死妖男,只是此時的他,臉色蒼白得有些異常。像是,身中劇毒。
未等他說話,我搶先開口道:“你打算怎麼處置我?”他知道毒不可能是我下的,想來斷然是不會將我處死。
死妖男揮手讓左右退下,只留下之前在逐鹿苑打鳥的那個士兵,然後才怔怔地看著我,明澈的眼眸透出一股陰冷,犀利中卻也隱隱地藏有一股無力之感。“告訴我,你為何要與滄海櫸串謀?”
“四王殿下既然能設計算計我,難道就不允許我算計他滄海櫸麼?”抬起頭,目光冷冷地與他相對。不管陷害我的人是誰,我不會再輕易認輸了。玩陰謀、比腹黑,我確實是比不上他滄海一家人,但這並不代表我羅蝶就是案板上甘心任人宰割的魚肉。我好歹也曾是一名警察,犯罪心理學是我的必修課,若真與他們相鬥,我未必就會落於下風。我輸只輸在,我沒有勢力,亦沒有玩陰謀的心。
滄海槿的眼眸微眯,似在懷疑我話的可信性。但未及他再開口發問,他便用手捂住了唇,輕輕咳嗽。果然是。中毒了麼?
“你,也中毒了?”壓不住心底那股淡淡的擔心,我終還是開口問出。
不明所以地瞟來一記白眼。得,我是白替他擔心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介個,話說……我幹嘛要為死妖男擔心?要說,他死了才好,省得我先被他氣死。忍住忍住,都說笑一笑十年少。我可不能因為死妖男而提前長皺紋。
死妖男只盯著我看,卻並不說話,實在是一件奇怪的事。要是換做是往常,他絕對是巴不得看我被他憋得說不出話來才正常。而今,愈看他,愈是覺得古怪。他看不出情緒的眼神,看得我渾身發毛。
太怪異了。難道是四天前子惜潛入天字大牢地事情被發現,現在也被抓住了?按理說,應該不可能。他在滄海潛伏了這麼久都沒人發現。必然是有充足的準備,絕不可能輕易就敗露行跡。那麼,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滄海槿想故意用我將他引出來。但是。如果用如作餌,效果不是會更好麼?這死妖男到底是在想什麼?揣測人心。真不是件輕鬆地事情。哎。要是我以前學的不只是犯罪心理學就好了,想要猜到死妖男的心思。還真是一件麻煩事。我可憐的腦細胞,估計是又死了一大堆了。
實在受不了死妖男冷然的目光,我只得再度打破沉默。“四王殿下既然提我來審問,卻又為何不發一言?難道只是想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