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裡一片熱鬧之時,兩名宮女走進來,急匆匆行禮道:“眾位娘子們還請靜一靜,宮裡的娘娘們要來了。”
“還請這位妹妹和我們說說,宮裡面哪位娘娘要來。”一名女子迎上去,給那兩位宮女塞了個荷包。
這兩名宮女道:“是容貴妃娘娘和候妃娘娘,還有太裡的元側妃、水側妃。對了,還有四皇子殿下的侍妾海夫人。”
旁人倒還算了,但候妃娘娘的名字一爆出來,周圍的貴婦人們一個個都嗡嗡做聲的討論起來。
候妃是二皇子和五皇子的母親,二皇子作亂,朝廷回京後,候妃娘娘就被軟禁起來,人們很久都沒有聽到過有關她的訊息了,可是今日祭天,她卻和容貴妃娘娘一起來探視眾位誥命夫人,難道說,宮裡面的天又要變了麼
沒一會兒,果然見一眾宮裝麗人蓮步款款,向這裡行來。
數位得臉面的貴婦人被推舉出來,走出暫時搭建的紗棚,迎了上去,嚴清歌就在其中。
嚴清歌的眼睛掃過前面的容貴妃娘娘和候妃娘娘,一邊行禮請安,一邊涼涼的瞪了眼海娜珠,然後落在水英身上,眼睛一亮。
水英看著氣色好了很多,身上的氣質溫婉鎮定,比起旁邊濃妝豔抹反倒顯得老氣的元芊芊,更加有範兒。單是從她們的形象上來看,就能瞧出誰在儲秀宮過得日子更好了。
水英也對嚴清歌遞去個帶著梨渦的暖暖笑容,乖巧的站在容貴妃和候妃身邊。
容貴妃一向是宮裡面最得人喜歡的和善人兒,對誰都是笑容滿面,和藹可親的。她對這些宮外面的誥命夫人們,亦是一般兒的平易近人,一會兒工夫,就又將氣氛炒上來,笑呵呵的坐在人群中,和大家聊起了育兒經。
四皇子現在在京城裡風頭正健,許多婦人都八分巴結兩分真心的來討教容貴妃娘娘,是怎麼養出這樣好兒子的。
嚴清歌卻是拉了水英,在角落裡說話。
“叫我瞧瞧婉兒。”水英難得有機會能看到嚴清歌的孩子,自然提出這要求。
嚴清歌有些尷尬道:“你只看看,別忘心裡去。婉兒她以後不會長這樣。”
水英吃驚的看了嚴清歌一眼,等看過“炎婉兒”的容貌,更加酌定了自己的猜測。
嚴清歌和炎修羽可真是太膽大了,竟然敢帶別人的孩子來參加祭天,冒名頂替,這可是欺君大罪。
嚴清歌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假炎婉兒的小臉:“她昨晚上發燒了,可急死了我們。這些小的孩子,也不知道立不立得住。”
“我聽人說,她身子不太好,人不大,喝的藥卻不少。”水英說道。
“連你也知道啦這是真的。她長的比旁的孩子慢,身體也不太好,我時常憂心她。”嚴清歌嘆氣:“我懷她的時候,身體還沒調理好,可能是胎裡帶來的虧症,都是我的錯。”
水英輕聲道:“身子再差,慢慢調理就會好了。”
就在兩人竊竊私語之時,就見一個打扮的穿花蝴蝶一樣的女子在她們附近一閃而過。嚴清歌認出來是海娜珠,冷冷的看著她背影,問水英:“海娜珠什麼時候又進的宮”
“約莫十五前後被送進來的,聽說她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事兒,捱了四皇子一頓狠打,在未央宮躺了半個月才能下地呢。也是容貴妃娘娘喜歡她,不然她連個容身的地方都沒有。”
嚴清歌看不透容貴妃為什麼還留著海娜珠,點點頭,對水英道:“你提防著點她。”
“大家都知道,現在很多人因為她,都不去容貴妃那裡坐了。不過,她和你那個庶妹走的很親近,兩邊你來我往,私底下姐姐妹妹的稱呼,輩分都不要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親姐妹呢。”
就在此時,容貴妃娘娘移步過來,嚴清歌看她走的方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