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寧恍然大悟,對嚴清歌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和炎小王爺!就算沒有我的提點,你們還是會好好的。希望將來我和我的狀元駙馬,也能如此。”
嚴清歌已知道今年的駙馬已是一把年紀,怕是孫子都和茜寧一般大,笑道:“今年的駙馬你見過了麼?”
“當然見到了,我昨天晚上一夜沒回,躲在梅花林裡,為的就是見狀元。可惜我沒挑到駙馬,只看到了一場好戲——而且,這好戲還越來越精彩了呢。”茜寧挑眉看向地上的兩個宮女。
這時,門口紛沓的腳步聲響起,一群宮女和太監飛撲進來,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兩名掌管宮女教養的姑姑。
他們在門口鬧哄哄的,早組織好了無數要強逼著嚴清歌承認那兩名宮女地位的說辭,可是在見到裡面的情形時,卻驟然閉上了嘴巴!
炎王府還沒淪落到娶殘廢和死人為妾的地步,更何況,瞧這樣子,炎小王爺根本就沒和這兩名宮女有什麼首尾。
嚴清歌走上前,素手包著帕子,捻起地上那隻裝了鮮血的瓷瓶,對那群宮女太監道:“這是什麼東西?”
那群宮女和太監瞠目結舌,都不敢說話。
幸虧嚴清歌拿起的,不是旁邊那隻裝了白色液體的瓶子。
“這個……這不是什麼好東西。嚴小姐放下,叫老奴來收拾。”眾人裡最機靈的一個姑姑趕緊越眾上前,一把搶過嚴清歌手裡的瓶子。
然後,她虎著臉,對身後的眾人道:“還不把這兩個賤婢扔出去。”
嘩啦啦,好像退潮一樣,那群衝進來的宮女太監,拖著地上的一死一傷的兩名宮女,瞬間走了個乾乾淨淨。
茜寧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幕鬧劇,道:“我也該走了。”
“茜寧。”嚴清歌忽然叫住了她。
“怎麼了?”茜寧在門口回頭問道。
“鼻涕。”嚴清歌笑著從袖口裡抽出手帕,遞給茜寧。
那隻帕子雪白雪白,用的是最好的細細棉麻布,柔和順滑,摸起來像是嬰兒的臉頰,上面繡了幾朵趣味盎然的梅花,最奇特的是,梅花上有幾隻飄渺靈動的蝴蝶、蜜蜂,在翩然飛舞。
看著這條漂亮的帕子,茜寧怎麼都下不去手用它擦鼻涕。從去年宮難起,她的母妃死後,她能拿到手的所有東西,都是舊的,破的,別人不要的,這還是這兩年得到的頭一件好東西。
茜寧將帕子塞進胸前鄭重的保管好,又從袖口裡抽出一條雖舊,卻被洗的很乾淨的藍布大棉帕,用力攮了攮鼻子。
之前她捨不得用這條撿來的大藍帕子,現在有了更精緻的,這條帕子當然就退伍了。
心滿意足的帶著新帕子,茜寧離開了這次偏僻的宮殿。
這時,床上傳來一聲輕輕的呻吟。嚴清歌和如意趕緊循聲看去。
床上的炎修羽皺著好看的眉頭,慢慢的睜開眼睛,他的眼神兒還有些朦朧。
看到嚴清歌后,炎修羽呆了呆,喃喃道:“哎,我剛才做夢,夢到打死了兩個冒充清歌妹妹的賤婢,現在又夢到真正的清歌妹妹。好不容易進宮一趟,沒見到她,我心裡好苦啊。”
看著炎修羽坐在床頭捶胸的樣子,嚴清歌撲哧一聲笑出來,前幾天的疑慮和糾結全都一掃而空。
在見到炎修羽後,她終於確定了,她和他之間,不是親情。
她見到他就開心,見到他心裡就甜,見到他渾身都覺得暖融融的,忍不住想笑,想和他永遠不分開,永遠都呆在一起。
“呆子,你還當自己是在做夢呢。”嚴清歌走過去,一把拎住炎修羽的耳朵:“疼不疼?”
“疼疼疼!”炎修羽其實才不疼的,他對疼不敏感,嚴清歌這把子力氣,還沒到讓他呼痛的地步。他更想大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