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那些人的要求之後,回到自己租住的院子,才發現院子周圍有鬼鬼祟祟的人出沒,也就是說,他們的人在監視我們。所以,明著走是不可能的,只能選擇偷偷離開。”
“怪不得呢!”沈忠和點點頭,“剛才我就非常的納悶,以祖父的性格來說,就不可能偷偷離開,如果真的是混跡在西域商人隊伍裡面,就說明情況已經很危急了。”
“是啊!”梁潔雀點點頭,“我們看到明著走是不可能了,後來就想著要不要混在西域商隊裡走。原本的計劃就是要找之前認識的商隊商量,可我們還沒上門,他們反而上門了,問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碼頭。他們呢,從烏俾城弄了一大堆的特產,要來大夏跟他們固定的商鋪交接,所以,打算跟我們一起登船。”
“這不是瞌睡來了有枕頭嗎?”
“對,我們就同意了,但是我們有個要求,想要扮成他們的隨從,混在他們的商隊裡出城。他們說,看得出來我們是遇到麻煩了,畢竟來我們院子的時候,也發現了周圍有鬼祟的人影出沒,我們大概是被心懷不軌的人盯上了。他們說,大家都是朋友、是兄弟,這一路走來,也知道我們是心地善良、踏踏實實做生意的人,肯定不會輕易得罪人,而且那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應該是受了無妄之災。”
“無妄之災這個詞用得好,可不是無妄之災嘛!”沈忠和點點頭,“他們同意了?”
“同意了,跟我們約定好了時間,他們在約定的時間,送來他們那個商隊統一的衣服,假裝來拜訪,讓我們換上他們的衣服,假扮成他們的隨從,跟著他們一起走。而在約定的時間之前,我們平時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能讓盯著我們的人看出任何的端倪來。”
“原來是這樣。”
“是啊,那天如約而至,西域的商隊來看我們,給我們帶來了他們的衣服,我們換上之後,把所有的行囊都放在他們帶來的箱子裡面,然後假裝他們的隨從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租住的院子。他們的商隊也沒回自己的駐地,直接奔向了城門,離開之後,直接往碼頭的方向趕去。”
“他們的人沒發現?”
“我們以為他們沒發現,但實際上,我們所有的計劃,人家早就知道了。”梁潔雀嘆了口氣,“因為我們要做戲,還要收拾行囊準備離開,所有的人都很忙碌,也就沒有人注意到二哥,以為他跟大家一樣呢,就算他每天都會出去一會兒,也只是以為他在配合大家。”
“但並不是這樣,對嗎?”
“對,他在我們跟西域商隊商量好對策的第二天,就已經給胡商通風報信去了,把我們的計劃完完整整的告訴了人家。所以,人家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根本就是在配合我們。”梁潔雀苦笑了一聲,“我們還在為自己成功離開沾沾自喜呢,結果人家一直都冷眼旁觀,看著我們自己哄著自己玩。”
“通風報信?”沈忠和一愣,“這……你們怎麼知道的?他自己說的?”
“嗯,親口說的。”梁潔雀點點頭,“我們在懷疑為什麼那些人能在海上追到我們,因為他們早就得了二哥的信兒,提前在我們的必經之地做好了準備,就等著埋伏我們呢!”
“怪不得,一切都不是巧合。”
“哪兒有那麼多巧合?巧合都是人為的。”梁潔雀輕輕嘆了口氣,“在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是我們的身邊人出賣了我們,而且還是我們最親的人,那個時候才知道……”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說道,“什麼才是心痛如絞。”
“不只是您,恐怕祖父和父親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這樣的變故,畢竟二叔……”沈忠和輕輕嘆了口氣,“從來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更不要提這種離經叛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