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撥弄著,鍋裡的熱油一碰上肉,就四處濺了開來,嚇得我連忙丟了鍋鏟。眼見那肉的一側要被炸焦掉,沒辦法還是撿起鏟子來,偏著頭,把手伸得老長,就恨不得自己是橡膠人,躲得遠遠地。手忙腳亂地被濺了幾處,幾乎都要掉出淚來了。嗚嗚,我一輩子也不要做菜了。怎麼那麼嚇人哦!
“姑娘,麻煩你了!這兒,我來吧!”一聲絕美妙的聲音響起。
“啊!許大娘,你可回來了啊!”聲帶哭腔啊!
“喲!肉有點焦了啊!”大娘操起鍋鏟來,下了蒜苗,放入醬油,刷刷就炒了起來。那手法熟練地似乎可怕的油都畏縮了。
三下五除二,一盤蒜苗炒肉就出爐了。許大娘瞧我一臉苦悶的,笑道:“不就是焦了點嘛,沒事,老婆子我燒了一輩子的菜,就是爛菜葉也能炒出點名堂來。”
黑線!我是怕那熱油啊,都負傷累累了我。不過還是感激許大娘救了我一命,挽回了我的英明啊!
卷二 聚首篇 第十七章 施北縣衙(4)
還好許大娘是自力更生的偉大女性,所以我在廚房裡只用也只能噹噹下手。但是還是犯了很多讓人難以啟齒的錯。
“婉清,蘿蔔切丁!”在我強力說服下,許大娘用名字稱呼我了,古代就是麻煩,老是姑娘長,姑娘短的,讓人反感。
切丁?好像很麻煩,還是切吧。我小心翼翼地切著。
許久。
“婉清,蘿蔔切好了沒?”
“好了!”我端起自己的得意作品還以為許大娘會誇獎一番。哪知她轉過身來一看那蘿蔔就用詫異的眼神望著我。
“婉清,你這姑娘怎麼這麼頑皮,快切吧。”大娘甩下一句話就又忙活去了。剩下我一個人在琢磨。這蘿蔔我都已經認認真真地切成“丁”字了啊?多不容易啊!怎麼還要我切?切什麼?
N久後,許大娘瞥了一眼過來,見我還是杵著才奪過砧板說:“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去看火吧。”許大娘操刀麻利地將我那些個辛苦,與其說是切不如說是雕出來的“丁”,切了個細碎。啊?切丁不就是切成丁字嗎?我又犯錯了?真是臉面無光啊!
好在總算忙得差不多了。
夜色漸漸沉了下來,顏兒、月暇、紅綾也都早早地來了。大家在院裡頭擺下兩張桌子,上齊了菜餚就等著金鏢頭們大駕了。沒多久就聽見月洞門外傳來一陣窸窣聲,就瞧見大哥將鏢師們迎了進來。
招呼了一下,大家也都坐了下來。好久沒有這麼好好聚聚了,只是少了二哥和楚陽。抬頭望了望那皎潔的滿月,心中不免有些惆悵。但聽見大哥舉杯站起了身。
“今日設宴一是為諸位鏢師們接風,謝過諸位不辭辛勞護送三妹。文某先敬諸位一杯,諸位辛苦了!”
本來鏢師們完成任務後,僱主都是會設宴酬謝的。所以,這時,鏢師們也都起身飲了一杯。
大哥又道:“二來嘛,鏢師們事務繁忙,翌日即將返回,這宴席也就權當是餞行宴。諸位若是看得起文某就再飲一杯。”
“文大人客氣了!”金鏢頭帶頭又喝下了一杯。
“今日寒舍略備酒菜,望諸位能盡興而歸,請。”大哥和鏢師們這才坐了下來。
我也連喝了兩杯,只是酒被換成了茶。
又見大哥向金鏢頭敬酒:“金鏢頭,返回元山後,請你務必代我向林世伯致謝。世伯對我們的恩情,廣平永遠銘記在心。”
酒宴上觥籌交錯,轉眼已是夜深人靜了。鏢師們還要啟程,所以便早早地散了宴席。
偏門外。
“金鏢頭、李大哥,眾位鏢師,謝謝你們一路上盡心盡力地保護我們。望你們保重!”我斂衽為禮道。
“不敢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