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猛搓,好象還有人喝醉了,據說是為了遇見了如此年輕貌美的女孩子,還是在如此另人同情的楚楚可憐境地,這番憐香惜玉之心登時給激發了出來,不可收拾。當然這些軼聞趣事她都是後來道聽途說來的,因為那天是母親的生日,所以她沒有去。
有一天,他突然提出要看看她在大學文學社的留念照片,說是在最近一次同學聚會上聽聞其中一個的社友是他一個朋友的初戀情人,激起了他的好奇之心。他解釋地那樣繪聲繪色,不由得她不信以為真,第二天就給他拿了來,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可他卻在細細地端詳著,她那時扎著馬尾辯,剪著齊齊的劉海,一派單純文靜的清稚之氣,正巧站在男女分界的地方,旁邊一個男生高高的個頭,好象是在微笑,眼睛裡卻是掩飾不盡的淒涼與傷感。他翻了過來,尋找著那男生所對應的名字,不由得緊緊地捏住了那塑封硬殼的一角,彷彿是要扯破了它,臉色開始變地晦暗駭人,好一會兒,他將照片向她的辦公桌上一撂,冷冷地道:“你那時長地可真難看,不過,現在更不怎麼樣。”說完竟揚長而去,把她一個人呆愣愣地甩在迷茫的辦公室裡,半晌,才想起了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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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他又出差了,兩個星期後方才回來,偏偏那一日餘芳菲去市裡開會去了,便只有他們兩個人一起結伴下班。一路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彷彿生疏了不少,直到了車站,他才道:“一起吃個飯吧。”她也沒有推辭,很迅速地答道:“好啊,不過得你請客。”他笑了起來,“你真是個小葛。”
真奇怪竟然答應地那麼爽快,她原本應當很自律地嚴格要求自己儘量與他保持適當的距離,然而,卻在他默默地注視下,亦或是在她經隔時日的些許思念裡,放縱了理智的約束。
習慣是用來被打破的,此次他根本沒有按照她愛吃川菜的傳統,而是打車來到了海悅酒店,她有些吃驚,可是五星級酒店喲,難不成這傢伙瘋了嗎?
許多日子不見,他似乎變地越來越成熟了,進了酒店的西餐廳,便很有紳士風範地先替她拉開了座位,她在受寵若驚之餘赫然發現他今天的穿著亦很體面,深藍色的西裝,淺黃色的襯衫,低頭翻閱著由侍應遞上來的菜牌,嘴角微抿,稜角分明的下巴,一切都呈現出嫻熟而老練的姿態。
在那一瞬間,她幾乎有些失神,完全是電影裡才能見到的場景,裝潢考究的高階餐廳,由玻璃建築而成的高大幕牆上竟有大叢的水流潺潺瀉下,踏腳無聲的墨綠色純毛地毯,磚紅色直曳到地的桌步,水晶花瓶裡仍然滴著露水的紅色玫瑰,牆壁上隨處可見的西洋油畫,大約都是抽象派的,簡約而又誇張的筆法,濃烈的色彩,永遠高深莫側的真正蘊義,總有那麼一種居高臨下俗人勿近的藝術特質。餐廳裡的客人也不算少,但都是屏聲斂氣的,偶有交談,亦不過是竊竊私語,不由得她提高了警惕,生怕稍不小心露出怯來,給人小瞧了去。
他卻淡定自若地道:“你想吃點什麼?”她拿起菜牌遮住了自己的臉隔住了侍應的視線,低聲道:“你仔細看看這選單上的價錢…”他並不理會,自顧自地向侍應道:“來一個奶油雞酥盒,黑菌磨菇湯,蒜蓉黑椒牛扒,甜品要一個法式桃子布丁,噢,再來一瓶紅酒。”似乎也差不多了,侍應訓練有素地收起了菜牌,微一施禮,便退了下去。他笑道:“今天不用跟家裡請假嗎?”
她搖了搖頭,道:“我爸媽去北京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的眉峰一揚,道:“是嗎?我倒沒有聽你提起過,是去旅遊嗎?”她亦笑道:“可見你最近有多麼忙。”本來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他彷彿有些恍惚的樣子,半晌才道:“其實…我沒有忙什麼…就是搬家…也不過是聽了你的吩咐。”
她微微一怔,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