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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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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的工作日記,她記得是:為將工資花掉,今日請林韋辰在海悅吃飯,付款未果;席間遇到了一隻熒光棒,二十八九歲左右,燙髮,綜色略有黃色挑染,左耳戴鑽石耳釘,很有特點,據說是在火鳥夜總會擔任首席鼓手。

關鍵是火鳥夜總會。

傳送給李進強又抄送了靳啟華,無驚無險,一天又結束了,她上床睡覺去。

眼睛已經睡著了,可是心裡還在盤算著那天靳啟華說過的話。戀人的爭執本屬正常,況且爭吵之後反而會增加相互之間的感情,畢竟是當作了自己人,有了吵架的資格,而不是客客氣氣的,彷彿…他待她…她竟然在暗夜裡,撕開了道德的面紗,竊自思忖著,竟然…希望他的愛情破滅…但是,轉念一想,即使他愛情破滅後變成了一個人,就一定會選擇她嗎?也許並不盡然…愛上一個人很容易,但是讓那個人同時也愛你,似乎很難…想不到,愛情會是這麼辛苦難捱的漫漫征程。

這樣輾轉反側著,反而沒有睡意了。正巧,手機在床頭櫃上“嗡嗡”地振動起來,她摸索著接了起來,電話那端卻靜默無語。她“喂”了兩聲,方才發現了問題,忍不住叫道:“林韋辰,你再不說話,我就扣了…”

他笑了起來,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她“哎”了一聲,道:“除了你,我再不認識第二個能幹出這種神經事的人…況且,你今天晚上被人家狠狠狠地宰了一頓,自然全是因為我的原因,才使你撞到了槍口上,你不把氣出在我身上,今天晚上怎麼能睡地著…來吧…有什麼怨氣盡管發,我都忍著…”

他“噢”了一聲,笑道:“你怎麼變地如此善解人意起來?”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扭亮了床頭櫃上的一盞檯燈,藉著那暈黃的光,看清了對面牆上的鐘表已經指向了兩點鐘,不由得搖了搖頭,道:“先生,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請您有話快說好嗎!我是感念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我找到了工作,使我解決了房租問題,而且又累你今晚被人狠敲了一筆的面子上,才在這兒夜深人靜的時候,被你從夢中叫醒後還好聲好氣忍受著…”

他又笑了起來,道:“好拗口喲…原來你都知道了…”

她“哼”了一聲,道:“你林二公子的威名在鴻遠集團上下誰人不知,我現在可是最著名的空降部隊,而且承蒙你大哥看在你的面子上,又給我升了職,我現在可是在鴻遠集團的三十層工作,那流言蜚語更是有聲有色了…”

他遲疑了片刻,才道:“你沒有生氣嗎?”

這次倒輪到她笑起來,道:“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把錢賺到手才是最主要的,生氣…是有錢人的專利,象我這樣的草根階層嘛,生不起…”

他嘆道:“我本來打算讓你到我律師所來的…可是又擔心你那高傲又可怕的自尊心,害怕你從此再也不再見我…可是短時間裡要找到一份既舒服又體面能夠適合一個高職畢業生的崗位,真的比較困難…於是我只得…現在既然說開了,不然你來我律師所工作怎麼樣?那樣,我們就可以天天見面了…”

她突然發現風向不對,立刻提高了警惕,道:“林韋辰,你就為了區區三千多塊的酒錢跟我過不去?”

他緩緩地道:“我只是想找個理由,和你說會兒話…並且…希望以後…儘管你總是對我出言不遜,可是我只要一想到你,就會忍不住地高興,忍不住地滿心歡喜…”

靠近床邊的窗臺上放著一盆吊蘭,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從她搬進來的那一天就放在哪兒的,她只是在想起來的時候替它澆澆水,如今已經枝繁葉茂了,拖著長長的枝穗,燎繞著爬滿了整個窗臺。青白的月亮,在紗窗外放著淡悠悠的光,一團模糊糊的陰影在那青白裡面,恍惚地不近人情。從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