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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得見在他身後廣域的天和地,都是黑漆漆黑的一團,彷彿在那裡積蓄著一股莫名的巨大力量,是她無力反抗的。可是,她還是用力掙脫開他,低聲道:“也許這個結局…對大家都好…”

他卻不肯放過她,制住她的雙肩膀,道:“連楚嘉,難道那個小子就那麼好嗎?好地你迷失了心智喪失了原則?你知不知道李進強潛進到了那藥廠裡面,原來此前轉移的加工廠就在藥廠的地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於勝軍有重大嫌疑,林韋辰也逃脫不了干係…你真的有膽量和這樣一個罪犯生活一輩子嗎?完全不顧法律的尊嚴和道義良心的譴責?連楚嘉,你醒醒吧…”

她的身體在他的手掌裡簌簌地抖動著,眼前漸漸地有些模糊,卻強烈地感受到了一點強光的刺激,狠狠地鞭打著她的神經,顫慄難安。好一會兒,才戰戰兢兢地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證據呢?就算是於勝軍有重大嫌疑,難道就因為他是於勝軍名義上的弟弟,他就一定也是十惡不赦嗎?我和他畢竟是從小相互依靠的朋友,就算是之間分別了十八年,但是他絕對不會害我,明知道自己罪惡在身,還要把我牽扯在內…我信他,他絕對不會作出傷害我的事情來,我信他…”

他並不鬆手,反而用力向上凌空一提,狠狠地道:“信他?你憑什麼信他?”

臉上有一點點的溼潤,是下雨了嗎?她強硬著自己的心,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一字一頓地道:“就因為在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比他待我更好…”話音未落,促不及防地被閃了一個虛空,她彷彿樹枝搖搖欲墜的殘葉,再無半點攀附之力,就那麼晃晃悠悠地被丟了出去,迷迷登登地站住了,幾近詫異地望著對面的男人,猶如黑色屏風上暗裡凸出的浮雕,有如化石般的僵硬與風骨,很難捍動的。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來,卻抓了一個空,只聽得他的聲音從茫茫的夜色裡傳來:“連楚嘉,你來了這一遭,就為了把一切都攪亂…然而攪亂了之後…卻不計後果就掉頭而去嗎?再也沒有人比他待你更好?連楚嘉,但願你以後不會後悔…”然後,她眼睜睜地看著那浮雕漸漸地消失不見,周圍的一切又都沉寂下來,惟有她自己腔子裡的這一口氣,還是活的。

香港的談判進行地很順利,最終達成了調解方案。自始至終她都好象木偶一樣,無須多費唇舌,只看著林韋辰與那些操著半鹹不淡普通話的港方代表侃侃而談。她也曾經產生過疑問,於勝軍讓她這個傀儡一同過來,真的就那麼好心,想給她和林韋辰製造一次攜手同遊香港的大好機會?

可是那一點點疑慮也隨著她對於這個東西文化融會之地的好奇之心,而漸漸地忽略不計了。林韋辰很盡心盡責地充當了嚮導的職務,帶著她遊覽了每一個初到香港的人都應當瀏覽的地方。綺旎的風光和豐富的美食使變地有些反常,不停地說,不停地吃,彷彿害怕空閒的那一當,憂鬱會慢慢地沿著心底攀爬上來,將她笑容裡隱藏的連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的情感,託於表面。

還記得小時候聽過的一句唱詞,“太平山下不太平…”可是由太平山上俯瞰維多利亞港灣的夜景,靜謐之中只有那珠光寶華在川流不息,輝煌地如同海市蜃樓一般,讓人有一種置身世外的恍惚。

她,和他站在那浩瀚的海洋之外,任由溫柔的風擦著身體悠來蕩去,臉上酥酥軟軟的,冬天裡難得還有這樣安閒舒服的一刻。

突然有一些心慌意亂的感覺,分明是他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身後,只要她稍一動彈,就會撞入他的圈套,可是按兵不動,他的手卻悄悄地沿著她的雙臂來到了身前,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