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6部分

然在吸毒,你知道我有多麼震驚,我對不起起因我而死的好友,我無論如何都得把她從那個火坑裡拯救出來。那一段時間是艱苦卻是難得安謐的,我們彼此都小心翼翼地維護著這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和諧。不想,這種和諧都是表面上的,都是虛假的,她又故態復萌,竟然當著我的面開始復吸,她簡直是無藥可救了。我因為生氣,和她大吵了一架,想不到她竟然離家出走了,只留下了一張離婚協議,說要離婚,並讓我以後都不要再去打擾她,從此她是生是死,都不再關我的事…她的脾氣就是這樣,急躁、暴烈,寧折不彎…我只是想不到,她竟這樣恨我,她有了孩子竟然都不跟我說…她就是要以這種方式來折磨我報復我…”

也許是壓抑了許久,此刻爆發出來,仍有些承受不住的憤慨,他狠狠地將手的杯子扔向對面的酒櫃,隨著那刺耳的撞擊聲,一絲絲細紋慢慢地皴裂在昂貴的玻璃上。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如今春暖雪褪,可是當年封閉的心湖,已經無法融化了。

她看著這暴烈的場面,靜地彷彿死去了一般,良久才從那生死相隔的邊緣回過神來,一字一頓地道:“可是她在臨死前最絕望的念頭是,她說‘他不愛我,我那麼愛他,可是他卻不愛我’…張先生,我是個外人,對你們的感情不敢妄加評論,但是她那種求而不得的絕望眼神,我就是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她說…你不愛她…你剛剛義憤填膺地說了這一番,好象你為她付出了好多,可是你給了她婚姻,卻不肯好好地愛她…難道,都是她一個人的錯嗎?她是因為進了戒毒所,所以才會把女兒送到鄉下的姨婆那裡,也許她在那個時候還有一點賭氣的意思,可是在緊要關頭,她對我說,‘去救我的女兒,帶我的女兒去找她的爸爸’…可惜她沒有來得及說完就…我知道她有多麼愛你的孩子,她有多麼愛你…張先生,你那麼高高在上,是什麼矇住了你的雙眼還有你的心?我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都知道,為什麼你卻不知道?”

“我愛你,為什麼你明明知道,卻不在意不珍惜?”這樣的質問,問了百次千次,她卻一直沒有找到答案。因為今生裡她愛上的人,就是這般殘忍地對她。

她的態度有些過激,甚至比他還要義憤填膺,彷彿秦香蓮轉世,控訴著陳世美。他怔怔地望著喘著粗氣的她,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久,直到最後才嘆道:“你這個女人…”倒底沒有做任何評價。因為下雨了,便開車送她回家去,後來她才想起他喝了好多酒,但似乎還是很清醒的,還記得嗔怪她晚上把順順一個人丟在家裡,她這個媽媽真是不合格。

手術日期很快地訂下來了,順順被安排進頭等病房,此後所有的一切都不需要她操心了,反正有錢什麼也可以解決。一切都變地順理成章,再次做了各方面的檢查,當然也包括必不可少的血型和DNA檢測,以證實那傳說中的父女關係,板上釘釘,只差沒有告訴順順真相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而他彷彿也有些膽怯,應當是還沒有做好一個當爸爸的準備。不過好象也在慢慢地適應,買了好多的東西堆在病房裡,衣服玩具還有其他一些林林總總的奇怪東西,每每引得順順驚呼:“總經理叔叔…好棒呀…”之後,還霸著那英俊的總經理叔叔不放,絮絮叨叨地把之前發生的一切開心和不開心的事情,象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吐為快。說到艱難的片段,嬌嫩的聲音裡飽含著酸楚,倒讓聽眾們更是酸上加酸,那麼小的孩子,本應當過金枝玉葉的生活的,不想卻受盡了委屈。

張絃歌是個很熱情的女孩子,這熱情從DNA檢測結果出來之後就更加高漲,對她的態度也越來越親切,竟然還當著他的面公開叫她“大嫂”,驚駭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