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起陣陣青煙。
夢非沒功夫理會這些,忙回身摟起亦香看她是否已經死去,一試之下竟發現氣息尚存,不覺驚喜不已,熱淚奪眶而出。
於是又忙去看小鏡。插在小鏡胸口上的劍早已化去,胸口上的血卻依舊汩汩地流著。
夢非幫她堵傷口不好,不堵也不好,試心跳也不方便,只得伸手試她鼻息,心下暗想,她是神,不會就這樣死了吧。
然而她的鼻息竟沒有,將夢非嚇了一身冷汗,正無措間,小鏡突然睜開眼睛,倦倦地瞧著夢非呻吟道:“我是神,不那麼容易死的。”繼而看見夢非的眼裡閃著淚光,小鏡的眼裡立刻閃出一片奇異的光彩,訥訥地道:“你在為我流淚?”
夢非一怔,眼淚竟不自主地順眼角滑下,滑過臉龐,滴滴落在小鏡臉上。
小鏡低嘆一聲,眼淚溢位眼角。
夢非止不住自己的眼淚,但可以控制自己的頭,連忙扭開臉去,往廳中一瞧,突然發覺戰鬥早已停止多時了。
夢非非還是拖著她的赤焰刀,非夢擺姿勢的手也還沒放下,二人都愣愣地在看一個人。
李恆昌還在發愣,他手上的青煙冒得更大了,開始僅僅是燒香一般,繼而是未熄滅的火把,現在已經跟方徑一米的大煙囪差不多了。
夢非詫異之極,細看他的手,與先前並無任何區別,唯一的不同是現在他的手上沾了一大片血跡?難道就與這血跡有關?
小鏡也看到了這些,漸漸睜大了眼睛突然道:“那片血跡很有問題!”
夢非不及長時間思考這個問題,連忙回身抱過亦香來,向小鏡道:“請你救救她吧,只怕她撐不了太久……”
小鏡慘然笑道:“我自己不能給自己療傷……但要救人倒不難……”說到這裡她截斷自己的話,突然黯然地看著夢非道:“如果我救了她我就會死,你還要不要我救她?”
夢非垂下頭,眼淚落在懷中亦香的臉上,沒再說隻言片語。
小鏡木然說:“我救她。”說著便伸手搭在亦香的手腕上。夢非既沒配合她,也沒躲開,任由她醫治亦香。
片刻之後,小鏡鬆開手,道:“差不多了,但她的肋骨斷了,需要手工接上慢慢調養就好,別的並無大礙,三五天的功夫就好了。”
夢非只淡淡哦了一聲,並不去道謝。
小鏡突然道:“我暈過去之前她並沒受傷,是誰打傷她的?”
夢非嘆道:“恆昌打我,是亦香替我擋了一拳受傷的。”
小鏡目光閃動道:“那麼,那片血跡是她的血?”
夢非道:“也不一定,現在你我亦香包括恆昌自己都流了血,剛才一片混亂,到底是誰的血濺在他手上起的作用,還很難說。”
小鏡抬眼看向恆昌,口中淡淡地說:“你看看他!”
夢非已看到恆昌被青煙罩住,片刻之後恆昌在青煙中倒下,又掙扎了一小會兒,便寂然不動。
青煙漸漸散盡,恆昌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揉揉眼睛,伸個懶腰,打著哈欠道:“這一覺睡得**!”
廳上眾人各各面面相覷。恆昌掃了眾人一眼道:“怎麼你們……”話說了半句,突然發覺情形大非如此,霍然躍起詫異道:“我怎麼睡在地上?而你們……”他竟一時不知該怎麼說了。
非非衝上去用刀敲著他的腦袋怒道:“你怎麼不去死?死你爺爺的,你在搞什麼鬼?”
恆昌連忙跳開,用手擋著腦袋,哭腔道:“我……我又怎麼了?我又怎麼招你惹你了?”
非非一邊趕著用力打他,一邊叫道:“你說怎麼招我惹我了?死你爺爺的,你眼睛瞎了,不會自己看?”
恆昌雖還不知就裡,但看滿地是血,又死的死傷的傷(他見亦香渾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