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意識到,自己走的是一條不歸路。可他已經沒有退路,在這條路上,軟弱了,就只能成為別人的踏腳石。比如,這棟小樓的前任。
他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被兄弟叫醒起來吃藥。
然後他給他娘打了個電話,他早就給她買了手機,大按鍵的老人機,教了好久,她才會用。歡喜得不行,一心想拿回村子裡讓大家看看。
“喂,媽?”他說。
南思文的娘其實特別不習慣他管她叫“媽”,他們那兒都是叫“娘”的。叫了幾十年了,他突然改口,她彆扭得不行。
但南思文堅持改口,他還堅持讓她學說普通話。
“你穿得再光鮮,一開口,就露陷了。光這說話的口音,就叫人看不起了。”他說。他的家鄉話,跟很多地方的方言比起來,都更土。土的掉渣。
有一次,他去路邊買礦泉水。攤子旁邊站著的兩個學生妹一直盯著他看。他才交了錢,他娘打電話來,他張口就習慣性的說家鄉話。兩個漂亮女孩臉上就露出失望之色,轉身走了。
南思文清楚的記得女孩子們看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