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六個歹人是透過什麼途徑,參加進媯家人北上團隊的呢?總得有人牽線搭橋才行呀。 “範將軍,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就沒仔細問問這六個人到底是不是官差?怎麼加進來的?” 語氣中透徹了一抹焦慮之色。 “二王子、二郡主,小將能不刨根問底嗎?聽媯公子說是大理寺少卿找到的他家令尊大人,令尊大人讓他捎上他們的。” 看來若想查明真相必須去趟京城,這更加堅定了蕭雲邈去京城走一遭的決心。 “範將軍,本王子有一事不明,你也看見了在驛站裡那三個歹人窮兇極惡的樣子,我的人從六個歹人身上都沒有搜到腰牌,他們能是真正的官差嗎?” “其實,我也懷疑他們的真正身份,可媯公子說,那你得回去問問大理寺少卿大人了,我無法回答將軍。” “範將軍,依你之見,王帥的幕後指使是誰?” 蕭雲邈眼神犀利地逼視著範鍙,可範鍙似乎並不在意,臉上表情有種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淡定與從容。 “王帥的滅口行為是清理掉那六個歹人留下的痕跡,所以他的幕後主子就是那六個人的幕後主使,多多少少應該與媯家和那統領有關。” 蕭雲邈依舊看著範鍙的臉,想著心事,看來所有答案都在京城。 “範將軍,謝謝你坦誠相告,讓本王子知道了不少細節上的東西。”蕭雲邈給範鍙行拜謝禮,“其實我原本是要拜訪你的,既然你來了,那就省得本王子再折騰了。如果範將軍沒別的什麼事情,本王子就去勘鞠那個王帥了。” 蕭雲邈故意裝糊塗,他又怎麼能不知道範鍙的此番來意,他就是要讓對方啟口,搭他這個人情。要知道,無論巨弓,還是巨箭,若想再淘弄到一模一樣且又很合手的,可不那麼容易。 蕭雲邈說完,給妹妹使個眼神,兩人就要回府。 “二王子、二郡主,等等,等等,”急得範鍙面色通紅,似乎嘴唇起了水泡,“小將懇求兩位了,能不能把弓箭還給小將。” 語氣中充滿了沮喪,範鍙說完,給蕭雲邈與蕭婉清深深施禮,一副有求於人的表情。 蕭雲邈沒有馬上應答,而是很平靜地看看妹妹,又轉而望向範鍙。 “範將軍,王帥使用的巨弓巨箭乃是兇器,等知府大人升堂時,是要呈堂的。如果把巨弓巨箭還給了你,又該如何指控王帥用巨弓巨箭殺人?”蕭雲邈用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語氣說道。 不容爭辯,且沒有半點溫情,冰冷得令人打顫。 “二王子、二郡主,小將心裡清楚,可小將就這麼回京會被人恥笑的。小將成名於弓箭,如今連弓箭都沒了,又怎麼能立足於京城高手第二?還望二王子、二郡主成全。” 範鍙心中極為苦澀,明知這是一個無力的請求,但他必須爭取,否則千辛萬苦換來的京城第二高手的名號,就會付之東流。從此,他也不會在十萬禁軍中鶴立雞群。 “範將軍,我本想成全你,可你使用的弓箭已經成了他人殺人利器,我該如何成全你?” 範鍙看看左右無人,“撲通”,給蕭雲邈跪下了,頭低垂著,也不言語,如同囚犯受審一樣。 “範將軍,這可使不得。” 蕭雲邈伸手想要拽起範鍙,卻被他固執地擺脫。他雙手施禮,久久不放。 “我聽說二王子是個純鐵一般的人,做事情很原則,尤其對待犯錯的人絲毫不會軟弱。所以,我來之前思慮再三,最終還是鼓足勇氣來見您,”範鍙說著,把眼神瞥向蕭婉清,眼中的那絲絕望與不甘的色彩充斥著他的眼瞳,“還望二王子、二郡主成全。” 男人鐵石心腸,女人未必。 果然,眼睛始終盯著跪地不起範鍙的蕭婉清,心軟了。 “二哥,範將軍成就一世英名很不容易,就這麼讓那個一錢不值的殺手給毀了,簡直太不值了。二哥,我倒是覺得你應該把弓箭還給範將軍。你不是說要進京嘛,最起碼你在京城有了範將軍這個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 範鍙聽見蕭婉清如此替他說話,心中甚慰,似乎事情有了轉機。 “二王子,今天發生的這些事都與京城有關,小將願意助二王子一臂之力,查明真相。” 一陣沉默。 終於,蕭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