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用劍鞘撥開哨卡一樓木門,眼前景觀如上一個哨卡大同小異,樓裡擺設看似整齊,實則打鬥拼殺痕跡格外明顯。
他沿著踩踏痕跡循到了道下密林裡二百步遠的地方,在一個亂石堆疊的河溝裡,他發現了那些橫躺豎臥的著大契兵盔甲的屍體,一共十二具。
蕭雲邈仔細檢查了一下傷口,幾乎都被割喉,看著這些傷口,讓他再次感到了震驚,這股強大的力量,人人功夫超群,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呢?
蕭雲邈眉宇間隱藏著一抹隱約的憂色,他帶著強烈的疑惑返回到路邊,他神色黯然的臉龐上,有種難以排解的抑鬱,眼底更有一種難以察覺的擔憂。
他把兩個隨從招呼過來,他告訴了兩人與前一個哨卡幾乎沒有二致的景象。不過,他強調了死去的大契兵都被一劍割喉這個重要情節,兩人聽後也是又驚又喜,一臉茫然。
“二王子,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這一路上的哨卡應該都被襲擊了,照這個邏輯思考下去,我怎麼有種有人暗中為我們三人清障的感覺,難道是世子派人在暗中幫助我們?”
胡一刀眼睛看著一直思索的蕭雲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會。”蕭雲邈眼睛望向胡一刀,果斷地搖搖頭,“即便世子有心幫我,他手中也沒那股強大的力量。胡一刀,那麼我問你,軍中可有使劍的十品高手,而且人數最少在十人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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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刀也果斷地搖搖頭:“使劍的高手倒是有,但都沒有達到江湖高手十品級別,而且寥寥無幾。”
蕭雲邈一開始沒有往那個方向想,但看了第二個哨卡大契兵被割喉的情況,他似乎暫時確定下來了。
他的劍法深得莫書才真傳,鬼影絕劍法裡就有一劍割喉的招式,他怎麼看,怎麼覺得大契兵一劍割喉的招式與莫書才教的那個招極為相似。但他又覺得不太可能,他從未聽說過乾爹還有別的什麼徒弟,他是乾爹唯一的徒弟,可別人為什麼會使用這種劍法呢?
難道是乾爹悄悄來了這裡?蕭雲邈心中揣測著又搖搖頭。
他們三人臨離開幽州城,恰恰與乾爹和妲己婆婆在城門口分手,他們兩人去了德惠山莊,又怎麼會來這裡?況且他們只有兩人。
其實,在蕭雲邈心裡還有另外一種力量,但他並沒有說出來。
他忽然想起那天從父親書房出來,在走廊盡頭碰見了妹妹蕭婉清,他一邊與妹妹交談,一邊往膳廳走,去吃早食。他不想偷聽父親與乾爹的交談,但似乎還是有幾個頗為敏感的詞不經意地蹦進他的耳朵,道遠、玄甲軍、護駕……他想是不是誰率玄甲軍暗中乾的?但他想又不太可能,他長這麼大,從未聽過玄甲軍這個名字。即便玄甲軍是一支軍隊,他想十幾人的玄甲軍怎麼會有如此讓人心驚膽顫的功力呢?
即使想得腦袋瓜子生疼,他也沒想出能十分肯定的答案。
算了,繼續前行,看看這一路上的哨卡是否都被端掉。如果真的都被端掉,那應該就是胡一刀說的那種情況,有人替他清障。
蕭雲邈上馬,三人繼續策馬疾馳。
環顧四周,視野盡頭依然是樹木。拉近視線,四周更完完全全是樹木的天下,青翠,碧綠,茂盛……
三人賓士在被無限而遼闊的密林夾住的山間大道上,密林傾瀉而下,變成了成千上萬的暗綠影子,隨著前行的馬蹄在不斷變幻。
朔風乍起,一時之間,森林驟然化為森綠的海洋,數以百萬計的樹葉在集體舞蹈,比他們三人還年邁的枝葉在呻吟,在嘆息,在怒吼……
似乎,一陣陣彼此互不相讓的撕咬聲音,混合著吵雜的威脅怒吼聲,從清脆、雜亂和無序的馬蹄聲的縫隙中,似有若無地傳了出來,鑽進蕭雲邈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