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金之英,太陽之精,出之有神,服之則威。
君行逆理之事,其劍必出。此劍所在之國,其國祚必綿遠昌熾。
“邈兒,寶劍配英雄,它會給你帶來好運的。”莫書才把寶劍遞還給蕭雲邈,“收好它。”
“義父,我會的。”
聲音淡淡的,蕭雲邈心裡方才那股熱流已經消失了。
“邈兒,趁著回去還有一段路,講講吧!幽州城都發生了什麼?”莫書才問道,“完了,我還有事情要告訴你。”
這一段路很靜,偶爾有人路過,蕭雲邈騎著烈火,一邊走,一邊把他醒來後,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從頭至尾講給義父聽。
當然,省略了一些細枝末節。否則,得說上一天一宿也說不完。
莫書才不再發話,沉默不語,騎著馬,雙手慵懶地拽著韁繩,靜靜地聽著。
從他所表現出來的神情上,能看出來,他很激動,被皮甲包裹著的緊繃著的結實肌肉在抽動,偶爾能聽見牙齒咬合發出來的摩擦聲音,那是一種憤怒的情緒在發洩。
最終,一抹笑意浮上他的嘴角,下巴上那撮鬍鬚,顫動得瑩瑩發亮。
“乾爹,從諸葛春廳堂找到的那三張紙條和在張手美家搜到的那個裝紙條的盒子,以及趙睿的證詞,馬失前蹄事件明顯是針對我,方筠枝證實那個隱藏很深的幕後之人在京城。隨後發生的毒酒事件和邊軍事件又針對我父王,妲己婆婆說是莫昆昦指使她乾的。最後,演變成了針對我們父子。我猜測京城裡那股勢力與莫昆昦聯手了,而京城裡那股勢力就是媯家,媯家是皇親國戚。乾爹,縱觀整個大周國,也只有媯家敢與蕭家這般較勁。而今天,媯家大總管和師爺的冒頭,已然說明了問題。”
莫書才沒有搭言,只是默默地點點頭,像是在思考。
“邈兒,我不知道有個叫薛家錕的護衛與你們做的這些事沒有關係?媯家人暗中抓了他。還有他們連夜去了府衙大牢,但見了誰,做了什麼,我不知道。”
蕭雲邈立馬垂下臉,牽住馬韁繩,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義父的眼睛,急迫地問道:“什麼!他們抓了薛家錕,還去了府衙大牢?”
“對,沒錯。你以為我這一個晚上都幹了什麼,睡大覺嗎?”莫書才誇張地打了一個哈欠,“我現在累得幾乎閉上眼睛,都能在馬背上睡過去。”
昨晚到清晨,莫書才幾乎一夜沒閤眼。
蕭歲寒擔心飛鴿傳書的鴿子出意外,鴿子攜帶的極為機密的訊息洩露,會造成無法彌補的後果,便秘密指派莫書才進京,與哥哥蕭松柏取得聯絡,讓哥哥查明馬失前蹄事件是不是媯家人所為。如果是,那就是媯家人察覺到了什麼,可事情過去了十七年,媯家人是從什麼渠道突然得到的訊息呢?蕭歲寒也委託哥哥一併查清。
莫書才腦子裡裝著蕭松柏調查到的情況就要返回幽州,可離開的那天,蕭松柏又告訴他一個更為驚人的訊息,有人要謀害幽州王被識破,死了不少人,當然死的都是謀害幽州王的那些殺手,據說都是被二王子一個人殺死的。
聽到這樣的訊息,莫書才是又驚又喜。
驚得是,居然敢有人謀害幽州王,要知道,幽州王可是坐擁二十萬兵馬的朔北統帥,惹火他可是不得了的。
喜的是,既然蕭雲蕭一個人能殺死那麼多殺手,那就說明他已經甦醒,而且甦醒過來後功力大增。不用琢磨就能想到,那些殺手肯定都不是窩囊廢,一個個都是功力了得的高手,但那些功力了得的殺手被二王子一個人就料理乾淨,說明蕭雲邈的功力不是一般的提高,而是發生了質的飛躍。
蕭雲邈是莫書才的義子,身上功夫是莫書才教授的,莫書才聽到這樣的訊息,心裡自然由衷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