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盧劍身露出兩寸,僅僅只有兩寸,已經使整個屋子頓時黑暗下來,如同籠罩了一層淺灰色的幕布。 蕭雲邈寶劍“咻”地一聲上躥,他手出奇地快,“鏗”地一聲,黑盧擋住對手揮出的那把利劍,只聽“噹啷”一聲,歹人手中利劍掉在石地板上。 “我的手!”那名歹人慘叫著,握住被割斷的手指。 這個工夫,靠窗戶的那個歹人已經揮刀過來,明晃晃的鋼刀呼地夾雜著破空的風聲,砍向蕭雲邈的頭部,情勢萬分兇險,因為蕭雲邈剛剛斬斷對方手指頭,身體還未恢復到原狀,只能後退一步,手腕翻動,解開纏繞在歹人腳踝上的麒麟鞭。 蕭雲邈後退時,逼上來的歹人呼呼揮刀砍向他,他左閃右閃,真的難以想象人的動作竟能如此快。 距離太近,蕭雲邈右手麒麟鞭使不上勁,只能用左手劍鞘格擋,在躲閃和格擋的那幾個剎那間,他右手迅速地把麒麟鞭收回,別在腰間。 這個當口,斷指那個歹徒左手持劍從前方側面朝蕭雲邈刺來,而正前方那個歹人的攻勢更猛,根本不給對手容空的機會。 不用給機會,蕭雲邈已經騰出右手。 鏘啷啷,蕭雲邈身形一閃,寶劍出鞘,烏黑劍身發出耀眼奪目的光彩,如同一個能發射玄光的物體,整個房間瞬間一片幽暗,稍後,才漸漸恢復光亮。 就在蕭雲邈閃身抽出寶劍的剎那間,那個不知死活的斷手歹人,左手揮劍胡亂砍殺對手,蕭雲邈揮劍格擋,歹人手中劍被削斷。手中沒了兵刃還怎麼打仗,歹人正想著跳出打鬥圈子,哪裡還容你撤出?蕭雲邈身子如疾風般往前一躥,隨即寶劍遞出。 那個快啊,遞出的剎那,寶劍就已經到了跟前歹人跟前,躲是不趕趟兒了,跳也跳不起來了,歹人只能悲哀地用那把斷劍去擋對手寶劍,結果毋庸置疑,他手中劍又斷了一截,也沒擋住對手寶劍。 “撲哧”,黑盧劍鋒從喉嚨刺進去,歹人慘叫聲變成了嘶啞而窒息的噴血。劍拔出來時,歹人臉如死灰,血肉模糊的窟窿噴血如泉湧,歹人雙手掐住自己脖子,一邊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一邊蹣跚著左右搖擺,如同跳舞。 最後,一頭栽倒在地,眼睛則往上翻著白眼,目瞪口呆地瞅著一片黑褐色的天棚,再也起不來了。 另一名歹徒知道對手寶劍削鐵如泥,有了禁忌,不敢拿手中刀與蕭雲邈手中劍硬碰硬地格擋,即便他攻勢猛烈也不足對蕭雲邈造成傷害,這卻成全了蕭雲邈儘快解決掉他。 陡然,一聲大喝在空中炸響,蕭雲邈先用氣勢壓住歹人。 然後,於歹人愣神的那個剎那,蕭雲邈身形疾閃,欺近歹人,揮劍砍下那記屠夫般的猛斬。等歹人反應過來,舉刀格擋,已然不及。那帶著千鈞之力的劍鋒所向披靡,刀擋刀斷,劍格劍折,黑盧砍斷對手鋼刀,寶劍落在歹人肩脖交接處。隨著寶劍撕咬著歹人粗布衣服、皮肉和骨頭,發出令人心悸的喀嗤喀嗤聲響,陷進歹人身體尺深。 蕭雲邈看見了歹人厲聲慘叫前眼神裡那抹恐懼之色,即便是歹人後悔了,也無法挽回他喪命的結局,甚至連黑盧的主人也不行。 莫書才一進屋,手中寶劍已經抽出,劍出鞘時,房間似乎突然變得明亮,劍身閃耀著詭異的光芒,沒有珠寶能如此絢麗。 一道白光掠過,劍快得看不清,只能聽見“鏘”地一聲,金屬交擊,響徹屋子。接著,噹啷啷,石板地亂響,對手倉促格擋的精鋼快刀被寶劍易如反掌地削斷。 也算對手靈巧,在快刀折斷的剎那,一個縱跳,很倉促地躲開,但整個屋子就那麼大,蕭雲邈與其他兩個對手佔據了大半,而莫書才又堵住了門口,無論他怎麼縱躍都逃不出這間屋子,莫書才在心裡向那個歹人保證。 薛家錕身上的傷,莫書才已經看見,的確被打得挺慘。如若不是他尾隨到這兒,可能這個可憐護衛的命就得交待在這兒了。 如果薛家錕像第一個護衛那樣跪下求饒,或許他不會受到暴力對待,看來這個護衛很堅強,寧死不屈,身上有股子倔強。 莫書才已經預感到,媯家人逼問的東西,或許與蕭雲邈以及蕭家人有關。 歹人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