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畏強權,敢為朋友伸張正義,這樣的人不交,你想交什麼樣的人。所以,在蕭雲邈帶動下,眾將軍頻頻舉杯表決心,願意與大帥、蕭家人同生死,共存亡,把個歡迎宴活活搞成了誓死效忠追隨的動員會。
最高興的自然是蕭雲灝,他與眾將軍之間的那層玻璃被弟弟打碎了。
一觚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酒宴一直歡暢到午夜才結束。
茫茫沙海,猶如滔滔流水,於清晨之中亦是灑滿了晨露,透著一絲薄涼和寒氣。
視線之內的極遠沙丘輪廓漸漸清晰,層次分明,沙脊像是山巒,平滑流暢,卻也起伏錯落。迎風面細沙翻飛好似水面陣陣漣漪,背風面流沙如瀉,大漠日出的絢麗多彩,把沙漠映染得一片金黃,燦爛得如同一座座金山。
“二王子,我晨起怎麼覺得頭重腳輕呢?您沒感覺嗎?”狄利昂跑去旁邊茅坑小完便,湊過來對著遠望的蕭雲邈說道。
“這種緹齊酒性溫和柔軟,但後反勁大,昨晚你又沒少飲。我生長在王公之家,自小就是聞著緹齊酒香長大的,即便我不喜歡喝它,但酒量似乎比你大許多,所以反應沒有你那麼大。今天,我要向哥哥和眾將軍瞭解漠北情況,沒你什麼事,你什麼也不要做,就是休息睡覺,養精蓄銳,我們明早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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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利昂看著蕭雲邈點點頭,沒再言語,跑進帳篷,一頭倒在酥軟而溫暖的草墊上,呼呼,睡起了回籠覺。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蕭雲邈瞭解自己的能耐,但卻不瞭解敵人情況,甚至連莫昆昦駐紮在哪兒都不清楚,又怎麼能出師大捷呢?
他猛然間想起文華山大捷,如果沒有老將軍裴松祚告訴自己那條極其隱蔽的羊腸小徑,他不可能偷襲成功。所以,他必須要詳細瞭解對手情況,做到心中有數。
能看出來,可能一開始眾將軍對他還有點看法,但他用自己的功夫和人格魅力征服了他們,讓他們佩服得五體投地,隱藏在他們心中的那點想法早已經灰飛煙滅。
哥哥是最大的受益人,他與眾將軍沒了那層膈應人的玻璃。由於投脾氣和盡興,眾將軍昨晚都沒少啜飲,這大清晨的沒見一個熟悉的將軍面孔,倒是有一些冷得瑟瑟發抖的值守士兵,獨自蜷縮在角落,拉緊斗篷抵禦寒意。
他們看上去百無聊賴,表情悲苦,如同苦命人一般。
綿延幾里地的軍營顯得分外寂靜,有些淺淺淡淡的白霧尚未散盡,猶如少女身上穿的輕紗一般,似有若無地飄蕩。
如若不是外面有士兵在值守,給人感覺它就是一座被丟棄的營盤,沉默陰鬱,空蕩蕩的,滿是寂寥,蕭瑟,荒蕪人煙。
其實,軍營駐紮的地方並非荒漠,而是一處山野的下方,四周綠蔭環繞,風景秀麗,遍地是結了果實的樹木,漫野都是綠草和叫不上名字的野花,深深淺淺的顏色,沐浴在陽光下,像是綻開的笑臉,露珠在笑臉上,閃動著多彩的光。
忽然,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蕭雲邈轉身,只見一個校尉帶著十來個士兵,沿著林間小徑在巡營,校尉看見蕭雲邈立馬站住給他施禮,然後帶著隊伍走過去。
蕭雲邈與狄利昂的帳篷緊挨著少帥寢帳,蕭雲邈走過去,問守衛的親兵,哥哥醒沒醒。親兵說醒了,正在洗漱。親兵看蕭雲邈要進寢帳,便把帷幕掀開,讓蕭雲邈進去。
蕭雲邈進去時,蕭雲灝已經洗漱完畢,他讓弟弟坐在食案邊上,等會兒,兩人一起用膳,蕭雲邈順從地坐了下來。
蕭雲灝一邊擦著臉上水滴,一邊走過來問道:“我從未見你在府裡這麼喝過酒,我想你還不定醉成什麼樣子呢!哪知道你竟然什麼事都沒有,還起了一個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