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房裡的侍女。”
那良才護衛接過絲帕,用手捏捏,然後諾諾道:“二郡主,白鹿苑總共也沒多少丫鬟和女僕,我感覺絲帕不少,我想留下兩帕。”
“你一個大男人要絲帕幹什麼?”
蕭婉清嘴角邪魅一撇,嬌媚眼中露出一絲嗔怪之色。
“你天天打得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每一次下來不是滿臉汗水,我都用破布擦汗,我留下兩塊擦汗。”
那良才說完,偷眼瞄著蕭婉清,像是很怕她再來混的。
“我說那良才,你要絲帕就要絲帕唄!”蕭婉清細眉一挑,眼神一擰,“幹嘛提捱打之事?我那是在訓練你們儘快成為高手,知道嗎?”
蕭婉清說著話,突然伸過手去就揪那良才耳朵,哪兒知道那良才早有防備,猛地靈巧般一跳,躲到了蕭雲邈身後。其他三名護衛見狀,倏地一下,也躲開了。
“那良才,沒有本郡主訓練你們,你們功夫能提高怎麼快?你個沒良心的,敢在我二哥面前詆譭本郡主,看我不掐爛你的嘴!”
動氣的蕭婉清一下上來了大小姐脾氣,說著就要追攆那良才,被蕭雲邈伸手一下拽住手臂。
“啊……”蕭婉清大叫一聲,臉色立馬蒼白,“二哥,你手勁太大了,弄疼我了。”
蕭雲邈趕忙鬆開手,急著解釋:“我沒用力啊!”
“二哥,錢郎中說你體內有股莫名的澎湃能量,看來是真的了。要不你輕輕抓我一下,我就承受不了呢!”
蕭雲邈翻看手掌,紅紅潤潤,血肉組成,與常人無異。
“算了。二哥,以後有機會試試你有多大力量吧。”蕭婉清把頭看向那良才等人,“那良才,那些絲帕你看著分吧!但記住,下次打鬥,你們四人誰要是耍滑不上,本郡主可就要懲罰你們了。”
蕭雲邈看著四名戰戰兢兢的護衛,心中充滿了同情。
“婉清,比試就是比試,你還真下死手啊?”
“二哥,我們都用木劍木刀。”
蕭婉清委屈地撅著嘴,生氣地頭一扭,不理睬了蕭雲邈。
“那挨一下也很疼啊。”
蕭雲邈眼光掠過那良才等四名護衛,那四名護衛緊著給蕭雲邈作揖,感謝他理解他們的苦衷。
“誰讓她們學藝不精呢?”
蕭婉清嘴唇嘟嘟著,一副生氣的模樣。
“婉清,你是王府郡主,他們那些護衛誰敢用木劍觸碰你一下?傷了你一根頭髮絲,父王都得砍了他們的腦袋。聽二哥話,以後下手輕點,點到為止。等有時間,二哥陪你練,二哥皮糙肉厚,估計比那良才他們抗打。”
“噗嗤”蕭婉清笑了,“二哥,你不是不陪我練,只是……只是……我們差距太大,我根本就逮不著你的身影。”
哥妹兩人說著笑著,繼續往前走去。
眼看著王子和郡主走得距他們有一定距離了,那良才對其他三名護衛晃了一下腦袋,他們跟了上去。
兩人從一座高聳的門廊下經過,隨之脫離日光,被陰影籠罩,隨後再返回日光裡。
一路上,隨著頭部輕扭,蕭雲邈審視般的目光,落在街道上行走的路人臉上和那些看起來恢弘大氣的建築上。
蕭雲邈胸膛挺起,一副躊躇滿志的模樣。
他現在已經成了幽州王府的真正王子,蕭家是大周國一個異常顯赫的家族,從今往後,蕭家會庇護他,不畏兇猛野獸或者世間任何一人。
突然,狹窄的巷道衝出一名年紀三十幾歲的婦人,高聲招呼在外面玩耍的孩子回家,蕭雲邈目睹此情此景,心潮澎湃,臉上頓時佈滿了憂傷,他突兀間想到了曾經的那個家。
家?這個令他悲傷的字眼,像一根摸不著看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