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把刀尖往地上那麼輕輕一點,丹田提氣,那麼一縱,整個身體隨著慣力飛向那棵老槐樹。
蕭雲邈手中無物,他想去老槐樹上撅根樹枝當武器。
方才打鬥時,他的目光尋遍四周地面也沒發現順手的傢伙。護衛身上的快刀早在被殺死時,到了酒販和那個老妖婆手中。
妲己婆婆直奔蕭雲邈追去,是認為他打不過她,虛發暗器絆住她要逃,打了這麼長時間,她豈能讓他逃掉?
連蕭雲邈都想不到,人在危機時刻的爆發力令人難以想象。
他的手掌一觸碰上那根手腕粗的樹枝,意念一動,掰斷樹枝竟然感覺像掰折一支竹箸那麼輕鬆容易。
既然脫離了老妖婆,就不能再回去了,他不是怕她,而是聽到了妹妹的連連尖叫,她極有可能被歹人傷著了,他必須去保護她。
“老妖婆,我使用的是無痕劍法,手中無劍似有劍,落葉飛花皆是劍。老妖婆,你會知道無痕劍法的厲害的。”
蕭雲邈如一道影子直奔妹妹打鬥的現場而去,手中拖拉著那截樹枝。
“二哥,我在你心中是不是不重要?”
蕭雲邈還沒等近前,妹妹那句無比悲涼的吶喊就已經劃破空氣,傳了過來。也不怨妹妹那句吶喊,或許他再晚來上一個彈指的時間,妹妹就會命喪歹人刀下。
“我實在打不動了。”
蕭婉清已經精疲力盡,身體搖搖晃晃,如若不是強硬支撐著,立馬就會倒下。她手中快刀早已經慘不忍睹,變成了豁口刀,而她這個人似乎比快刀還慘,哪裡還有半點王府郡主的模樣,甚至連街上乞討的人都不如。
頭髮散亂,汙濁不堪,身上衣服已經變成了襤褸,手臂和手背被利刃劃破多處,滲出絲絲血絲,看了真讓人心疼。
短短半炷香的工夫,就讓一個嬌媚如花的女孩變成了如此模樣,氣得蕭雲邈持樹枝的手直哆嗦,樹枝似乎也產生了生命,婆娑作響。
“一個王府千金玉體是何等尊貴,怎麼能讓你們這些渣滓傷害!”
蕭雲邈鼻子一酸,眼淚差一點沒流下來。
“你若動我親妹,他必戳你要害!”
蕭雲邈那雙寒冰之眼驟然燃燒起復仇火焰,可面色卻猶如覆了一層冰霜,令人膽寒。
剎那間,他周身飄蕩起一陣陣暴戾般的煞氣。
“你們這些渣滓,本王子今天要大開殺戒,要用你們這些渣滓的鮮血,來彌補你們對我妹妹千金之軀的傷害。”
蕭婉清看見哥哥疾馳而來,雙手握刀擋出最後一刀,口中喃喃道:“二哥,你終於來救我了。”
她已經支撐到了極限的身體,突然搖晃著倒下。她暈了過去。
與蕭婉清打鬥的那個歹徒也沒佔到什麼便宜,模樣與蕭婉清差不到那兒去,蕭雲邈看穿戴根本就認不出誰是誰,但他認得那個鼻孔朝天的塌鼻子酒販。
機會來了,太好了,酒販心中大喜過望。
只見他身形快閃,近到蕭婉清身前,想趁機結果了蕭婉清的性命。他倏地舉起手中豁牙露齒刀,想都沒想,照著她的細軟脖頸直直戳下,兇險瞬間,郡主眼瞅著就要血濺當場。
蕭雲邈怎麼能給酒販這個機會,他怎麼能讓自己後悔一輩子,妹妹被歹徒傷成這樣,他已經無地自容了,心疼得心頭直滴血,他寧可自己丟掉性命,再也不能讓歹徒動妹妹一下。
蕭雲邈身形閃動得比酒販要快上數倍,甚至十數倍,他可是連九品乃至十品高手都不能奈何的人。
已經先酒販一個眨眼近前的他,手中樹枝一動,忽地一陣怪風驟起,樹枝照著酒販面目就橫掃過去,只聽“啪”、“哎呀”、“哎呦呦……”怪叫聲迭起,酒販身子橫著飛了出去,一下被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