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劍也是心下黯然,慕容家各位姐妹雖已出嫁了八位,但之間的情誼深厚似海,都很關心她們的九妹,她們這些做姐夫的也是看著慕容九長大。如今慕容九成了這副模樣,他們心中都十分難過。
林珏微微垂目,他雖與他們不甚熟識,難以感同身受,但也為慕容家之間的情誼動容。但現在說什麼安慰之詞也是無用,最要緊得還是要弄清楚他們請自己來究竟為了何事。如果單單只是為了親自致謝,也不太可能。林珏想起他請鐵心蘭同行時南宮柳與秦劍面露異色,……難道與鐵心蘭有什麼關係?
南宮柳猶豫片刻,看著林珏道:“如今有一不情之請還請花公子答應!”說罷連同秦劍一起站起來向著林珏行了一大禮。
林珏站起身來,連忙扶起,直道不敢,心裡卻越發覺得有些不妙。
秦劍道:“敢問花公子與剛才在客棧的那位姑娘是何關係?”
林珏心想,這關係便是沒關係,他們之間只有個小魚兒罷了。難道他們來找他真的為的是鐵心蘭?如此,就算是為了小魚兒還是幫襯些鐵心蘭為好。只道:“在下與鐵姑娘相識不久,但已是朋友。”
南宮柳舒口氣,道:“如此便好,舍妹如今誰也不記得,卻還記得花公子。在下同家人商議了一下,都認為舍妹好轉的契機在花公子你。”
林珏有些無語,什麼叫誰也不記得單單記得他?他怎麼只記得,他只在從小魚兒手上救了慕容九後為她醫治時見過她幾面?
那時,救醒慕容九後,慕容九如同原著中一般瘋掉了。林珏試著醫治了幾日,但卻沒有效果,想必還是他的醫理不到家,便也放下了,讓荷露送慕容九回慕容山莊。
便是這短短几日,慕容九便記住他了?林珏怎麼想怎麼覺得不靠譜。但精神病病人的想法常人是無法揣度的,慕容九不記得相處十多年的姐姐、姐夫,偏偏只記得了相處幾天甚至幾個時辰的林珏。
秦劍也道:“還望花公子在慕容別府多住一些日子,舍妹日日見著花公子,對她的病可能大有好處。”
“你在哪兒呢?出來啊……”一個飄忽輕柔的女子聲音突然自花廳後傳出。跟著聲音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子自水晶簾後走出。
“哎,九妹!你別走了……”紫衣女子身後又跟著跑出一個紅衣女子,急得握住紫衣女子的手。
走出的紫衣女子赫然是慕容九,只見她此時的模樣已與當初大不相同,雖還是那張絕美的臉,但她的臉上已沒有那種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她柳眉輕顰,大大的眼睛裡,像是瀰漫著煙霧。她眼睛瞧著眾人,卻像是沒有瞧著,她雖然好生生站在那裡,但看來卻像是在做夢。
南宮柳走上前,皺著眉頭問紅衣女子道:“菁妹,九妹怎地出來了?”
穿紅衣正是張菁,林珏還是第一次見著她本人,張菁不愧有“小仙女”之名,嫣紅的鵝蛋臉,大大的杏眼,整個人看起來烈似一團火,又嬌似一朵花。
張菁道:“我也攔不住她,只得跟著她來了。”
秦劍走到慕容九身邊,道“九妹出來找什麼?”
慕容九還是那副彷彿在做夢的模樣,只幽幽看著眾人,她又走了幾步,走到林珏跟前,突然道:“我好像在什麼地方瞧過你,我好像認得你。”
林珏嘴角有些抽搐,如果他未記錯的話,這句話好像是慕容九再見小魚兒時說的吧?怎地對著他這樣說?
林珏道:“慕容姑娘認得在下?”
慕容九點頭道:“嗯。”
林珏道:“你可記得在什麼地方瞧見過在下?”
慕容九嘆道:“我已記不清了……我只是有這種感覺。”
林珏無奈了,看了一眼都在瞧著他與慕容九的南宮柳,秦劍與張菁,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