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暗紅色的裙襬因她的旋轉鋪展開來,像是綻出一朵血紅色的花。
這個女人懷抱著她的偉大愛情轉著圈兒地出去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她的孩子,但她應經滿足了,就算明天她便會死去,她也滿足了。
象牙白的房門關上了,房間中又恢復成了一片昏暗,只有床頭邊的沙漏在一粒粒地漏著沙碩。
四柱床上柔軟的絲織物間,被那個女人稱之為繼承斯萊特林家族偉大血脈的嬰兒睜開了眼睛。
這雙黑水銀般的眼睛裡,黑得不見底以致看不出一絲情緒。淡然,冷漠,深沉,這是兩潭死水,很危險。
這雙眼睛雖然好看,但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嬰兒該有的眼神。
林珏,或許可以稱之為薩維爾再次醒過來時便是在一個用血刻畫而成的陣法中,離他被抱出那個法陣已過去了三天。
這個用魔法造出來的身體的母親,便是剛剛那個瘋狂的女人——也只有瘋狂能夠形容她,不是誰都能夠以自己的生命作為祭品給一個還不是她丈夫的男人誕下孩子的,而她顯然還認為這是一場偉大的愛情。
而這個瘋狂地女人還是一個穿越女,這是林珏見到這個女人第一眼時便知道的——
時空誤入者:伊莉莎?布萊克
倒計時:0年00月15天23小時55分43秒
用魔法造出來的孩子,雖然有著男女雙方的骨血,說到底還不是個怪物。伊莉莎?布萊克為了這一天離家出走九個月,一方面是為刻畫法陣獻祭做準備,另一方面也是避人耳目,畢竟這個魔法不光是黑魔法,還是黑魔法中的禁術。布萊克家雖然是黑巫師世家,但也絕對是不可能接受家族中的女孩兒使用這個魔法。
林珏睜開了眼睛不過一瞬又閉上了。他現在還需要休息,畢竟嬰兒的身體實在太虛弱,更何況他這個並不是自然生產而是從法陣中誕生的嬰兒。
林珏被女僕抱著,跟在伊莉莎?布萊克的身後。伊莉莎?布萊克最近的身子愈發糟糕,走幾步便要停下來輕喘。
深邃的迴廊間只能聽見“噠噠噠”的腳步聲。迴廊兩側的牆壁雕刻著金制的浮雕,浮雕上是一幅幅整齊排開的畫像。所有的畫像不知是因為光線昏暗還是年代久遠都顯得十分陰鬱。上面有男有女,穿著古世紀華麗奢侈的禮服,一個個向走在迴廊中間的他們的後代打量著,時而目光還會落在襁褓中的林珏身上。
“恥辱!布萊克家的恥辱!”一副畫像上頭髮灰白的老頭——布萊克家的第三代家主捶著自己手中鑲嵌著蛇頭寶石的柺杖,氣憤地簡直像要將柺杖敲到自家這個不肖子孫頭上。
伊莉莎?布萊克像是沒有聽見任何話,仍舊不急不緩地走著,倒是女僕抱著襁褓的手一抖。
第三代家主的臉氣地發青,柺杖捶地愈發用力:“未婚先孕!布萊克家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那個孽種,連身父不清楚的孽種!布萊克家不會承認有這樣的子孫!”
伊莉莎?布萊克已經走遠,身後畫像的聲音也漸漸聽不清。她走下樓梯,又穿過一段昏暗的迴廊,來到一間書房門前。
她推開門,神色冷漠:“父親……”
布萊克家的現任家主——萊昂?布萊克放下手中的檔案看著進來的小女兒。他坐在一張寬大華麗的座椅上,氣度沉穩,神色不鬱。
他看見了跟在伊莉莎?布萊克身後女僕懷中抱著的嬰兒,臉色愈發不好:“我說過,那件事不可能!”
伊莉莎?布萊克顯然沒有料到他的父親開門見山一點餘地也不留給她,她抓過女僕手中的嬰兒,激動地跑到萊昂?布萊克身前,指著嬰兒叫道:“你看,他這鼻子,這眼睛和伏迪是多麼相像!這真的是伏迪的兒子!”她抓住萊昂?布萊克的手,“父親,可以用血緣魔法!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