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臉色變了變,打電話又叫了幾人來,拍了照片,清理了現場,然後不再詢問高哲,而是直接將手銬銬在了高哲手腕上。“還是去局裡說吧!”
“不關我的事!我是被陷害的!”高哲雖然被嚇到,怔怔的,但是瞬間思維又活躍起來,看見領頭的那警察板著的面孔,他腦袋裡突然閃過一道光,“難道這手是高老大的?”
“沒錯,這隻手確是高老大的!你現在還說你和這件事沒有關係麼?”領頭的警察冷笑,眼裡滿是鄙夷和不屑。
“就算這隻手是姓高的,那又和我們哲哥什麼關係?又不是哲哥砍得他的手,你們憑什麼抓哲哥?”小馬哥率先攔著,但是,那警察根本就不聽他的話,想來也是,警察怎麼會相信流氓的話呢?更何況小馬哥是一個有著頗多前科的資深混混,他的話有什麼可信度?看警察根本就不甩他,小馬哥急了,作勢就要動手。“不行,你們不能帶哲哥走!”
“怎麼?你想妨礙我們執行公務?”領頭的警察眼裡露出一種強勢的目光,逼得小馬哥的氣勢瞬時頹廢了下去,“難道你小馬哥又開始懷念監獄裡的飯菜了……”
相對於小馬哥的暴躁,高哲卻平靜得多,他突然明白這是有人給自己下了個套呢,這招狠,叫做“借刀殺人”麼?但是,他高哲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剛剛踏入黑道,任人宰割的小混混了,“阿sir,你們是哪個部門的?”高哲的突然開口,那淡然的模樣讓對方微微一愣,
“我會盡力配合你們的調查,不過,我先宣告我不是砍斷高老大手臂的人!”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先證明這一點才是。
“你的宣告稍後再發出吧!”領頭的警察微微一笑,“現在先跟我們走一趟吧!”他使了個眼色,一個警察上前推搡起高哲來,“走——快點走——”聲音很是暴捩。
高哲有些無奈,雖然有些習慣了被人用異樣的目光注視,但是,每次面對警察,他都有一種逃避的心理,就好似昭示嘲笑他沒能當成警察的事實。“我自己會走!”面對那警察的推搡,高哲發現自己竟然有了怒氣,又是這樣的“不白之冤”,從他遇到東方宇後總是這樣,一次次的,讓他覺得好累。
警察和罪犯,是“貓”和“老鼠”的關係?如果不是,那為什麼高哲被按坐在椅子上無法動彈?為什麼那領頭的警察衝著他又吼又叫,可高哲卻一言不發?
這只是東陽分局緝毒隊的訊問室,比起市局的來說,是有點簡陋!而詢問高哲的那些人,高哲也都是第一次打交道,看起來每個人的脾氣都很暴躁,而高哲的無話可說在他們眼裡就是在頑固反抗,“喂,你小子,還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啊?”領頭的警察開始罵人,他的髒話一出口,看見高哲的眼裡有某種憤怒的光閃過,那種冷冽的眼神竟隱隱包含著一絲殺氣!“喂,怎麼?你不服氣——”如果不是罵人的警察穿著警服,估計別人會誤以為他才是個流氓!
高達軍完全沒有想過那種治安方面的問題那麼難搞,本來嘛,他一個緝毒警察,非要去管自己片區以外的事情,困難肯定是有的嘛,況且,明擺著,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幾進幾齣的“老江湖”了!到底上頭是怎麼回事啊?非要讓緝毒警察去插手什麼地下賭場的案子?結果,一個賭徒被砍斷手竟然被幾個部門推來推去,最後推到他們緝毒隊了?幸好,這不是什麼大案,耗不了多長時間就把元兇找到了,要是讓他們這樣繼續查下去,他不知道要折壽多少年呢!“那麼多人都可以做證,說是你和他賭一隻手,結果你贏了——你還說不是你?”
“喂,願賭服輸,你懂不懂啊?”高哲白了他一樣,看著他瞪大了眼睛,本能得反駁他,“況且,我也從沒想要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