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只是孫仰軍的跟班,存在感都沒有唐逸凡那麼惹人矚目,似乎純粹是靠著一張還算英俊的臉,勾引得孫菲菲死心塌地跟著他,才得孫仰軍以及孫家其他人的信任。
如果僅僅是如此,那真就是小看他了。
就像在肖裕軍風光的時候,朱金奇在肖裕軍身邊只是無足輕重的存在,但在肖裕軍身陷牢獄之後,朱金奇的陰柔狠辣,有幾人能及?
溫駿也恰恰是孫仰軍的養股資本局崩盤之後,站在孫仰軍留下來的廢墟或者殘骸之上真正發跡的,後來搞出來的動靜之大,孫仰軍出獄後都得歎服。
不要以為資本局崩盤後,留下來的就註定是一地雞毛,廢墟之下就沒有肥肉了。
就像江洲集團、越江控股,現在夠一地雞毛了吧,但是江洲集團、越江控股的廢墟下那若隱若現的肥肉,此時又有多少人流著口水在惦記?
蕭良微微一嘆,現在軌跡偏改這麼多了,孫仰軍、溫駿、唐逸凡這些人命運又會發生怎樣的改變?他們跟丁文江以及丁文江背後的姚洋、柳軼群糾纏在一起,又會釀醞出怎樣的么蛾子?明年初新的省長、省委書記到任,又會給江省帶來怎樣的變化,這些都不是他此時能斷言的。
此時江省兩個當家人性格已經不怎麼鮮明突出了,但明年換屆,除了秣陵市委書記劉格接替劉學儉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外,接替童石磊擔任書記的,倘若還是那個性格更模糊的人選,江省的局勢註定將更加撲朔迷離。
這也是他此時強烈建議羅智林就算擔任副省長,也不要伸手去碰省國投江信集團這個爛攤子的關鍵。
省國投牽涉面太廣太深,不是一時半會能查清楚的,而江省新的當家人不能旗幟鮮明的站出來支援,還抱著糊塗賬糊塗算、維護“大局”的念頭,誰去捅這個馬蜂窩,一定會受到瘋狂的反噬。
而這種環境,又恰恰是孫仰軍、溫駿以及丁文江這些人最是如魚得水。
他怎麼可能天真到以為,自己在實業上做出了一些成績,對東洲的發展做出了些貢獻,以及演講驚動了一些人,就一定能推動所有事情都往好的方向發展,就一定能讓惡人得到惡報?
“我先走了,留太長時間,別人會誤會。”何紅見蕭良在想事情,站起來說道。
蕭良點點頭,待何紅走後,揭開毛毯走到茶室,想了片晌,拿起座機撥通馮薇玲的手機。
…………
…………
蕭良將車停到路邊,走進東洲大廈斜對面的一條巷子裡,站在長橋街道老開關廠的二層辦公樓前,看到馮薇玲正站在二樓走廊裡朝他揮手,示意他等在那裡。
辦公樓的底層跟其他沿街屋舍都已經租出去,被一戶戶商家改造成以女裝為主的店鋪,也是東洲聞名的女人街。
週末的傍晚,女人街人滿為患。
此時的市中心雖然建築老舊破落,人氣卻是極旺,人流量也大,不像電商跟城市綜合體發展起來之後的後世那麼寂寥空曠。
馮薇玲將老開關廠的院子以及辦公樓的二樓租了下來,作為公司的駐地,她同時還在東洲大廈東側租下三四百平的場地開了金世緣珠寶店,也是馮薇玲目前旗下最主要的實體了。
“要不要去我公司參觀參觀,還是隨便找個地方坐坐?”馮薇玲蹦著走下臺階,像是暮色裡與戀人相見的少女,匆匆走出來見蕭良,風衣釦子還沒有繫上,波濤洶湧,蕭良都想叫她多蹦兩下。
郭晉陽、程德彪墜樓而死,江洲集團覆滅,何雲劍這些人不判死刑,這輩子都不要想能出來,馮薇玲放下心裡所有的包袱,容顏越發明媚,惹得路人頻頻側目。
“先走走,要是前面有地方可以坐,就坐坐。”蕭良雙手插兜,說道。
“可以摟著你的胳膊?”馮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