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報紙上都有報道,還比較頻繁,但電視、報紙上從來都沒看到有你的報道。有些事聽著太不可思議了,又無從求證,就會下意識會覺得是以訛傳訛,不應該那麼誇張。”
“哈哈,傳聞應該有真有假吧,我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怎麼傳我的,反正好話你們就聽,壞話肯定是誤傳就是了,”
蕭良笑著說道,
“我爸、我哥都還要想在體制內混下去,我肯定不能隨便上媒體;那樣太張揚了,影響也不好。”
這時候蕭長華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坐在客廳裡的程雷有些慌亂的要站起來打招呼,擺手道:“小程坐,不要拘束。”
“爸,你早知道程雷是我同學?”蕭良詫異的問道。
“你老早說過有個同學在溱東縣,我看到程雷的檔案,便猜應該就是他了——溱東縣的教育還是落後了一些,一年也就出一兩個秣陵大學的畢業生,能回來工作的就更少了。”蕭長華將公文包放到五斗櫃,笑著說道。
蕭長華剛到溱東,面臨的情況異常複雜,他也不可能隨便將一個剛進體制工作都沒有滿兩年的小青年拖進漩渦裡來。
再一個,蕭良這段時間也確實留秣陵的時間太多了,幾次碰面要談的事情太多,也沒有機會提到程雷這個人。
不過,蕭長華到溱東工作滿八個月了,對機關裡的情況,還是摸得比較清楚的。這些都只是基本功。
相貌平平、衣著平平的秦兆芳跟著進門,詫異的看了程雷一眼,但聽蕭良他跟程雷是同學,蕭書記實際上也早就注意到程雷,也沒有一驚一乍多問什麼,只是笑著跟程雷、張薇打了招呼,又走到廚房跟葛明蘭打招呼:
“葛主任,今天下廚做了什麼好吃的?好香啊,蕭書記剛進院子聞著香味,肚子都‘咕咕’叫了。”
“他也真是的,也不看今天什麼日子,一屋子都等他一個,還拖到這麼晚才回來。”葛明蘭在廚房裡埋怨道。
秦兆芳寒暄兩句就告辭離開。
蕭長華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問蕭良:“我不是說讓你到大院參觀一下,然後到我辦公室裡等我的嗎?你怎麼連我的辦公室都沒有進,就先跑過來了?”
“我又不傻,”蕭良說道,“我到你辦公室裡乾等你,假如你在辦公桌放一份機密檔案,我是看還是不看?不看,乾等太無聊;看了,你扣我一個‘偷看機密檔案’的罪名,那我不是要任你拿捏?”
“你以為想不看就能不看了?”蕭長華將公文包拿過來,從裡面取出一本厚厚的卷宗,扔到桌上,說道。
“我求求你了,我一週就給自己放半天的假,實在沒有腦子看太多的東西,”蕭良叫苦不迭的道,“我明天讓人把支票簿給你送過來,你要多少錢,你自己填。”
許建強笑著將卷宗拿過來,與顧培軍、張衛、蕭意他們看起來。
“全縣一百一十七家縣屬工業企業,計劃兩年內都要改制完成,這個難度很大啊。”許建強這時候也不可能將卷宗都看一遍,看過概述後就把話題引出來,不給蕭良耍賴皮的機會。
不像市屬工業企業裡,還涉及較為關鍵的一些產業領域,哪怕一時的效益很差,還是需要市裡從更長遠的眼光進行扶持,不能隨意扔到市場裡自生自滅去。
而縣屬工業企業,早年主要都是從完善縣域生態的角度求多求全,絕大多數規模有限,又以輕工製造業為主,缺乏技術及資本積累,這些年受市場衝擊,紛紛跌入虧損的深淵之中。
目前的市場環境,想要徹底改變上百家縣屬工業企業的基本面貌,現階段最好的辦法就是放開束縛,將其都推入市場洪潮中,將逐利本能徹底釋放出來。
蕭良從來都不認為人性裡的逐利本能是什麼洪水猛獸,說實話,真要將人性裡的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