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洛小落走後,跟宋府上下的其他人不同,宋濂卻是望著洛小落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宋濂的夫人也是穿戴好衣服,站在一邊安靜的看著宋濂。 回過神來的宋濂看了自己的夫人一眼,然後抬起手輕輕的晃了一下說道:“無礙無礙,夫人且先回去歇息,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宋濂的夫人知道自家老爺要做什麼,行禮之後告退,而宋濂則是重新回到了書房。 等過了很久,宋濂也是展開奏摺開始奮筆疾書。 不覺間已是天光已是微微涼,宋濂放下自己手中的筆,宋濂卻是突然發現有兩道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下意識的想要驚呼,可是看著兩道黑影卻是背對著自己的,宋濂也是知道了他們應該是洛小落派來保護自己的。 這樣的話,站在自己對面的這個黑衣人的身份就可想而知了。 “宋大人不必害怕,我們是摘星閣的曉風和覆雨,奉命護在宋大人身邊。” 宋濂對著曉風和覆雨的後背拱了拱手,表達謝意。 不過站在宋濂對面的黑衣人卻是譏笑道:“什麼時候摘星樓的殺手也做保護人的勾當了?還真是諷刺!” 曉風笑道:“只要出錢,我們摘星樓自然是接生意的。” 黑衣人的目光在曉風和覆雨之間遊離,再開口時,語氣也是緩和了不少。 “在下今日前來,只不過是給宋大人帶一句口信:有些事本跟宋大人沒有關係,但若是強行參與,未免害人害己。” 說完之後黑衣人也是示意曉風和覆雨稍安勿躁,“還有一句話是我說給兩位的,摘星樓的朋友縱然是修為高深,但是僅憑兩位,護得住這府上的所有人嗎?” 宋濂笑道:“閣下若是濫殺無辜,那老夫手中的筆自然如刀。” 黑衣人看向宋濂問道:“宋大人難道就真的不害怕死?” 宋濂坦然道:“私有何懼?九泉之下仍舊可以跟千古賢臣在地下同遊做朋友,亦是一件樂事。” 黑衣人粗細變得粗重起來,曉風和覆雨也是直接攔在了宋濂的身前。 不過闖入的黑衣人並沒有選擇出手,而是閃身躍出了宋濂的書房。 曉風和覆雨也是鬆了一口氣,隨後兩人也是轉身對宋濂行禮道:“我二人奉洛小爺之命護衛宋大人,叨擾之處還望宋大人海涵。” 宋濂也是對曉風和覆雨拱手,“多謝二位義士,若不是二位在,本官這條命怕是要留在這書房了。” 對曉風和覆雨表示感謝,不過等到宋濂再次抬頭時,曉風和覆雨的身影卻是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望了望天色,還有些時間,宋濂也是重新坐下檢查自己的奏疏,確認無誤之後,也是拄著頭閉目養神。 時間不長,但宋濂卻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在夢中的燈光裡,宋濂也是見到了自己已逝的父親和祖父。 醒來時,宋濂隱約聽見了雞鳴之聲,再看天色,距離上朝的時間也很接近了。 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卻突然聽見了怪異的風聲。 望著桌案上的奏疏,宋濂也是自語道:“疏上之後,這的確會惹到災禍,難道是祖先顯靈,要我不要把這奏疏呈上去嗎?” 隨後宋濂也是加大了自己的聲音問道:“可是祖上顯靈否?” 四周沒有任何聲音回答宋濂,只不過書房內的風聲也是更大了。 宋濂詢問的聲音也是更大,“如果真的是我的先祖,就請大聲的告訴我。” 依舊是沒有聲音回答宋濂,不過透過牆壁的風聲也是更加的淒厲了起來。 宋濂怔了怔,隨後也是吩咐下人沐浴更衣。 宋濂的妻子王氏也是聞訊趕來,站在木外安靜的等待著宋濂。 記得上次在上朝前沐浴更衣,自家老爺也是冒死諫言,換來的卻是陛下的二十大板,這次老爺又想要做什麼?王氏的手帕滿是褶皺。 終於房門開啟,梳洗好的宋濂也是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王氏緊張的看著宋濂說道:“老爺,您這是要做什麼?” 生怕宋濂說出自己不想聽到的那句話,緊緊盯著宋濂的王氏一刻也不敢鬆懈。 宋濂笑道:“夫人不必掛懷,我只是正常疏上而已。” 王氏小聲道:“老爺再有一年就可以還鄉了……” 後面的話王氏沒有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