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泰安城的人都聽說過無憂公主李琪瑤的霸道,一部分人也是見識過李琪瑤的霸道,但誰都不曾想到,今日在新君登基的日子裡,無憂公主竟然敢如此行事。 尉遲金林憤憤的看著李琪瑤,不過李琪瑤的臉上卻是沒有多餘的表情。 尉遲金林喘著粗氣爬了起來,對李琪瑤說道:“無憂公主,縱然你是皇室眾人,如此的干涉朝政,是不是也太過分了一些?” 李琪瑤輕蔑的看著尉遲金林說道:“我過分嗎?陛下駕崩之前,已經留了聖旨,冊立了新君,是你們這些倚老賣老的東西站在這裡欺負人家孤兒寡母!” 李琪瑤的目光在許多大臣的臉上一一掃過,“說句你們不愛聽的話,食君之祿就要擔君之憂,先帝才剛走,你們就來逼宮讓新君禪讓,真的是好一個忠君愛國!” 尉遲金林臉色微寒的看著李琪瑤,“無憂公主慎言!” 李琪瑤嗤之以鼻的說道:“你們好意思做出來,現在我說一下就不好意思?” 說話的時候,李琪瑤也是越來越氣,對著尉遲金林又是打出一道劍氣。 咚的一聲,尉遲金林也是重重的撞在了門板上。 李琪瑤冷聲道:“諸位大人怕是身居高位的日子久了,忘記了現在我大唐有很多候補的進士,也有很多年輕的將軍等著上位呢!” 李琪瑤盯著自己面前的這些老臣,已經不算是暗示了,她所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眼前的許多人,都已經不適合這座宮殿了。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 尉遲金林之所以努力爭取,為的就是那一個從龍之臣的名頭。 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李琪瑤和尉遲金林兩個人的身上,這會兒就算是尉遲金林有心退讓,現在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也不可能不顧自己的面子。 抬手抹了一把自己嘴角的血跡,尉遲金林緊盯著李琪瑤說道:“無憂公主好霸道,但廢長立幼,會為天下詬病,為了我盛唐的朝綱,老臣願意先行!” 李琪瑤嗤笑了一聲,隨後也是說道:“尉遲大人就不要謙虛了,你若是讓新帝禪讓成功,這朝廷內外第一人的名頭,就是你的了。” 被李琪瑤說的一陣臉紅,尉遲金林也是無奈的退到了一邊。 而在尉遲金林啞火之後,大殿之上也是有其他人站了出來。 “公主殿下如此霸道,難道就不害怕寒了人心嗎?” 又有文官集團的人站了出來,李琪瑤皺了皺眉頭,記得這人好像是所謂的太子黨,叫什麼自己忘了,好像六部中人。 “你是誰來著?” 面對李琪瑤的提問,那人也是黑著臉說道:“下官戶部侍郎,王鶴亭!” 李琪瑤輕聲道:“我記得你是一個什麼侍郎來著,好像還有些政績。” 聽到李琪瑤如此說,王鶴亭也是忍不住的昂起頭。 雙手抱拳上舉,王鶴亭也是朗聲道:“為天下人做事,不敢言稱有所政績。” 李琪瑤撇了撇嘴,早就知道這些讀書人總是喜歡把天下人掛在嘴邊,但是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有所準備了,還是被噁心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新君將王位禪讓給其他親王,這才是對的?” 王鶴亭挺直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既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李琪瑤轉頭看了宇文成月一眼,然後轉頭看向王鶴亭。 “這天下的確是天下人的天下,但這盛唐卻是李家人的盛唐,換而言之,盛唐的事情,李家人說的算!” 李琪瑤盯著王鶴亭一字一句的說道:“逼宮,還要讓新君禪讓,你們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就不怕誅九族?” 王鶴亭微微一笑,然後說道:“你就算誅我十族又能如何?” 李琪瑤點了點頭,隨後也是有金吾衛直接衝上來,將王鶴亭羈押。 明顯感覺到宇文成月的呼吸都凝重了,李琪瑤也是轉頭看著宇文成月說道:“不破不立的道理,你應該比我懂!今天我可以為了弟弟幫你開路,以後就要靠你自己了。” 宇文成月微微欠身,算是對李琪瑤表示感謝。 李琪瑤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然後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大臣們說道:“誅十族吶,相信大家都沒有見過,不如好好的看看!” 李琪瑤臉上雲淡風輕的,不過大殿內的大臣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