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九翻著白眼,一手拍打著南宮炎的胳膊。
南宮炎便是略顯尷尬,從剛剛的衝動中冷靜下來,便是再次恢復了冰冷的神態:“說,烈兒現在身在何處!”
“俄!”一句話,憋得楊九喘不過氣。
還是風琴幾人眼見著楊九實在支撐不住了,才走過去道:“前輩,我想您大概是誤會了,我們見到南宮烈的時候已經有接近十天了,那時候我們正要回霧隱門,而南宮烈據說是有任務在身,所以沒有跟我們一起,因此,如果南宮前輩非要問南宮烈現在何處,那我們也是不知!”
風琴的一番言語,頓時讓南宮炎眉頭皺起。
十天,那就證明十天前,南宮烈還是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的,但是在苦行山中,別說十天,就是一天的時間都有可能讓一個人遇險,甚至喪命。
更何況是十天的時間不知所蹤,就連他們南宮世家的遠端聯絡的方法也是喪失了作用。
難道烈兒真的遭遇了什麼不測。
南宮炎的心中開始釀起一場風暴,他知道如果南宮烈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但有朝一日南宮天門出關,整個苦行山可是要遭殃了。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南宮天門的可怕無人能及。
恐怕就連一些隱居與苦行山深處的老怪物,也不是其對手。
這一次,南宮天門閉關,正是在衝擊仙神三品,一旦成功,到時候,南宮世家便會一舉成為苦行山中的幾大勢力之一。
其勢力絕對緊追原本的天象宗。
當然,現在天象宗沒落,能夠和他們的媲美的門派又少一個。
剩下的,恐怕也只有那兩個老怪了吧?
南宮炎渾渾噩噩,眼中的神光更是毫無焦點,這讓楊九悶了,南宮無劍怕了。而風琴則是有點疑惑道:“前輩,看您的摸樣,南宮烈的去向,你們竟然毫無線索?”
風琴和她身後的何成功、呂中、霧安明都是有些不解。
眾所周知,每個世家,每個宗門都有著獨特的聯絡方法。
這種方法即便遠隔萬里,也是能夠使用。
只是,看南宮炎的摸樣竟然是無法聯絡的到南宮烈了?
一時間,眾人的心中也是有著一股不祥的預感在緩緩升騰:“南宮烈,只怕是危險了!”南宮炎被風琴如此一問,又是一個激靈,一抹淡淡的苦澀湧上心頭。
但卻也沒有傻得將自己的反應寫的臉上。
他強作鎮定道:“這是暫且不提,你們不是說有霧門主的書信帶來,且……”南宮炎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這一刻,他的目光完全落在了楊九等人身後的疾風龍獸之上。
“這,這是疾風龍獸?”
眼睜睜的看著南宮炎露出一副震撼的表情,楊九幾人都是大跌眼鏡,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等人太過顯眼,搶了疾風龍獸的風頭,還是怪南宮炎的視力有問題。
站在疾風龍獸的跟前說了半天話,結果竟然才看到疾風龍獸那龐大的身軀。
這,這不是開玩笑麼?
楊九終於碰到了一個比自己還遲鈍,還幽默的人,微微點頭,楊九道:“是啊,是疾風龍獸,您竟然能夠認出,真的了不起!”口是心非。
楊九又一次嘗試到了口是心非的滋味,要說這南宮炎了不起,別的地方他是沒發現,唯一發現的就是南宮炎的神經大條真的了不起。
這一次不光是楊九,連同風琴幾人也是在想,這麼一個神經大條的人,是怎麼變成那麼一個滿臉冷漠的人的?
難道是為情所困?
但是看著南宮炎的眼中沒有悲傷,幾人便知道自己的推測錯了,南宮炎的目光在那一條疾風龍獸上上下巡迴,就好像是在看一件絕世珍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