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什麼?”她笑著問,這幾天她就覺得朱大嫂像是有什麼話想問。
“你的那位表弟是尉遲公子吧,他是京城尉遲侯府的二公子嗎?”之前那個小廝來過之後,這裡的人都知道尉遲楠的身份。
“好像是吧。”她裝著傻,從不跟別人說破他的身份,也免得自己尷尬。
“不會是三公子四公子嗎?”她追問。
“這是怎麼了,是要給他保媒嗎?”秋容笑道。
“妹子,你又說笑。這鄉下地方的,哪有人是配得上他的。”
見她認真了,秋容不得不假裝認真回答,“我是真不清楚,他兄弟多,說不定是三公子四公子呢。”
“那就好了。”朱大嫂鬆了一口氣,說:“只要不是二公子就好。我聽說侯府的二公子剛剛喜得貴子,還過繼給駙馬爺了。”
“真的?”秋容脫口而出,臉色有些不好。
怕秋容擔心,朱大嫂有些過意不去,“也許是外面亂傳的,我看那位尉遲公子對妹子挺好,不會是外面傳的那個人。”
她淡笑了,忍不住還是問了:“只說是尉遲家的二公子,沒說姓名嗎?”
“沒有。鄉下地方傳來傳去的,哪裡問得來姓名。”朱大嫂不好意思地說,怪自己沒有問清楚就跟秋容說了這個。“妹子別擔心,是不是的,等尉遲公子來了一問就知。”
說完,她更不好意思了,她知道尉遲公子已經好幾個月沒來了。
秋容笑了笑,假裝不在意,說:“大嫂說的是,等他來了,我要好好問他。”
朱大嫂點頭,看她好像真的沒放在心上才安心。
秋容臉上雖笑著,心裡反覆念著這件事,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怪不得他不來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可是就這麼認定了,她不甘心,怕他將來又來氣她冤枉了她。第二天,她起了早,去鎮裡想打聽打聽。到了鎮上,正是街上最熱鬧的時候,她站在人流中間卻不知如何問起,也不知要問誰,惆悵地皺起眉。想來,她真是多餘的人。
收起愁容,她進了鎮上唐家開的酒樓。這裡的掌櫃認得她,見她來了好不意外。
“夫……姑娘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事要辦。”她的身份尷尬,掌櫃也不知怎麼稱呼。
她笑了笑,說:“堡主剛添了孩子,尉遲楠公子也添了孩子,我想著買點禮物相贈,不知鎮上有什麼鋪子。我沒什麼營生,太貴了也不行。”
“禮物不分貴賤,就是份心意,夫人跟姑娘要好,不會在意這些;尉遲公子跟姑娘也是有交情的,也不會在意。前面左拐就有一家金銀鋪子,裡面的東西很是精巧,價錢也實在。”掌櫃熱心地說。
她點頭,欠身道謝,朝他指的鋪子裡去。到了鋪門口,鼻子有些發酸,她深吸一口氣,進去選了一個銀製的長命鎖片。身上帶的銀子不多,她也只能買一個。回家的時候,她落了幾次淚,馬上又忍下了。到了家門前,朱大嫂正好出屋,見她從外面進來眼睛通紅的,不知她怎麼了。
“妹子,是出了什麼事嗎?”朱大嫂忙上前問。
“沒事,路上風大,吹得人眼疼。”秋容淡笑著說,把懷裡的長命鎖片拿出來放在她手上,“之前說了認乾親的事,也沒個信物。今天我特地去買了,將來出生了就不准你賴了。”
“還早呢。”
“不就一個月的事了。”
朱大嫂原想拒絕,見她這樣說了,只好收下。“你還怕我賴,我還怕妹子嫌棄呢。”
“哪能呀,我是不能生養的,喜歡還來不及呢。”
第一次聽到秋容提起這個,朱大嫂愣了一下。
不等她說什麼勸慰的話,秋容說:“我也走累了,先回去躺一會兒,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