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諾有些不適的動了動身子,這駱駝的顛簸比騎馬要大得多。
“乖,睡會兒。”蕭天允柔聲在她耳邊低語。心中暗惱自己有些過頭。
“怕是剛睡著就得醒。”他們出來許久,愁兒那孩子該惱了。
蕭天允明白麒諾意思,“他敢吵你,爺一巴掌拍死他。”那日如此不知輕重,險些害得他和諾兒葬身荒漠流沙中。
“我雖有兄長,卻從未有人如此依賴,愁兒那孩子,只是任性了些,心性卻極為單純。”
“我知道,他是你弟弟。”血脈之親,非一般人可相比。“儘快將這種子給他種下,否則他走不走的出大漠還另說。”蕭天允眉宇間是淡淡的愁色。北國之事,出去怕是再瞞不住,自己必須儘快想辦法。
“大漠雖然危機四伏,卻也是相較之下最安全的地方,我也打算在這荒漠之中給愁兒植入附心蓮,否則,中原太多變數,我怕……”一個不小心,危及的便是那孩子的性命。
“他的命硬著呢,你大可放心。諾兒,爺怎麼覺得你這些日子的心思都在那小子身上?”雖是疑問,卻是抱怨之意。
“原來你才是那養不家的白眼狼,我雖關心愁兒,可卻從未冷落你半分,倒是你,瞞著我如此多的事。”麒諾佯裝生氣道。
“爺哪有瞞著你,你這女人,盡會強詞奪理,爺給你一片藍天,你卻非要扯進幾片烏雲,你何時變得如此愛管閒事了!你無心天下事,我便給你一片風平浪靜的天地,諾兒,只要是你不願的,不想的,我都不會讓它煩著你……”
“行了,不用解釋,我知道。以後我再不多事了,就守著你。”她又何嘗不瞭解這人,只要不是關於她的事,天大的事在他看來也只是小事,若是她的事,再小他也會看顧得滴水不漏。這樣一心為她的人,她如何能不愛。
“好,那爺也只守著諾兒過日子。”
二人一路閒聊,時間過得極快,須臾,便回到駐紮的營地。麒諾看著那上面有些眼熟的標誌,微微垂下眼瞼遮住眸中神色。
“姐姐……混蛋,你又把我姐姐拐到哪裡去了,你不知道姐姐身體不舒服嗎?姐姐,你怎麼啦?臉那麼紅?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巫憂無愁逮著麒諾就是一番轟炸,眼睛瞪得斗大直直的看著麒諾軟軟靠在蕭天允懷中臉色潮紅的樣子。
麒諾一陣無語,這事被人戳破,她還沒身邊這人那麼厚臉皮,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熟視無睹眾人揣測的神色,只能佯裝鎮定的看著巫憂無愁和聞聲趕來的巫磊毅和靑戈、鳴爍。
“可能是白日裡曬的,有些缺水。”說著,將頭巾攏起遮住半邊臉。
“那你快下來,我去給你弄些補水解渴的東西。”隨即一想,自己還真不知道這大漠之中有什麼可以解渴的,隨即轉頭瞪著一旁的巫磊毅。他不知道的,磊毅這小子一定知道。
巫磊毅接觸到巫憂無愁的目光,眉梢輕挑,暗自沉思這大漠中有何物最為解渴。
“無礙。”隨即,麒諾側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從另外一個帳篷中聞聲而來的人。
“長公主不遠萬里前來,原某有失遠迎。”那為首的錦衣華服男子來到近前,只說麒諾是長公主,卻不說明是那一朝。
麒諾目光微寒,此人眉宇間滿是精明算計,之前在冰火海一心斂財的手段,她雖在地宮之下卻也聽到他們與巫磊毅間的爭執,不過也多虧了那些潛入地宮搬運財寶的人,才讓師兄能那麼快在那即將沉落的地宮中尋到出口。
臨行前,任由靑妙在行囊中動手腳就眼前來看並未有錯。大家各取所需,互不干涉。
“夢夫人,別來無恙。”麒諾直接跳過眼前這個滿心算計的男人,直接對一旁站著的休夢道。
聞言,休夢身子微微一震。她再不叫自己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