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又是在北國主駕崩的時候,不僅不可能調得到軍隊,鳴爍根本不可能有命帶著你的虎符出軍營。”蘇帥沒有再說下去,話已說到這個地步。
鳴爍從他們吵架時,便已經在門口。聽到此,只覺整個人如同被萬箭穿心一般,整個人呆愣在門口,張口半響說不出話,許久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靑戈……她嫁人啦?蘇神醫,你說,她嫁人?”
蘇帥一回頭,看到門口滿臉震驚,呆若木雞,已經失了往日的清逸隨性。撇開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半響淡淡道,“她臨走前,封了這邪太子的穴道,還給你留了一封信。”
鳴爍立刻轉身飛奔而出,整個人消失在那瓢潑大雨之中,一路狂奔著去了靑戈的房間。
“她知道嗎?”蕭天允將一切思緒理清之後,沉聲詢問道。
“她,不知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不在帝京。”他甚至懷疑,她根本就不在北國,若是她在,即便不擇手段,也會阻止靑戈做這樣的傻事。
間蘇帥半響不語,蕭天允忽然怒吼一聲,“說”。
“她去了隱君山,救巫太子,如今重傷昏迷,被帶回了天山無涯,連同,巫太子的屍體。”
蕭天允聞言,忽然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
蘇帥看著這般平靜的他,不知該如何開口,無法安慰,也無從安慰。
他雖厭惡朝堂,但對於面前這個不是朋友的好朋友,他知道他有曠世之才,一國政權之下,犧牲在所難免,他今日之所以沒有強行留下靑戈,便是覺得,若有朝一日她回北國,成為他的皇后,有一個朝堂之上,舉足輕重的王妃做她的左膀右臂,遠遠比身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來得有利得多。
雖然,他知道,她定是不會如他這般想。
她會將靑戈那丫頭的幸福放在第一位,吧……
想到她如今重傷昏迷,又想起靑戈的囑託,蘇帥深吸一口氣,背轉身道,“既然你已經沒事了,我也算是完成了她囑託,就此別過。”
蕭天允依然沒有說話,也沒有睜開眼。
蘇帥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去往她的藥房取了些可能會對她的傷勢有幫助的藥,便徑直離開了公主府,坐上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冒著大雨,直奔天山而去。
鳴爍來到靑戈的房間,發了瘋一般找著那封信,除了窗外偶爾劃破天際的閃電,他甚至忘記了,要點一盞燈,看得清楚些。
或許,他是故意不點燈,看得太清楚,他怕自己會承受不住,先殺了自己。
一道閃電,伴隨著陣陣春雷,將梳妝檯前的窗戶吹開,鳴爍回頭,在那閃電包裹,雷聲呼嘯,風雨湧入的窗臺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香囊,還有那封信。
鳴爍忽然害怕得,連呼吸都細若蚊蠅,小心翼翼的將那封信開啟。
“對鏡理紅妝,無道心彷徨,世事總無意,奈何人心長,唯願君珍重,此生難相……”
“難相什麼?靑戈,靑戈……”鳴爍緊緊攥著手中的香囊,一邊大喊著靑戈的名字,一邊衝出了那凌亂的房間。
熹王是二王之一,他對靑戈有意思,誰都看得出來,靑戈一定是嫁給了他。
鳴爍毫不猶豫的闖入熹王府,卻被大批的熹王府守衛和影衛攔住。
“閣下找我家王爺,請明日再來。”
鳴爍不說話,只是拼命的想闖進王府後院。
“今日是我家王爺大喜,任何人不得擅闖,否則,殺無赦。”
“給我閃開。”
雨夜之中,廝殺的叫喊被雨幕和驚雷掩蓋。
梁王喝得有幾分微醉,尚未離開,聽到前院的聲響,忙趕過來。
看到來人,微微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