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睦和君瑞對她點點頭。她身為女子都要戰場殺敵,更何況是他們這些當哥哥的。
麒諾想著,出兵的理由,大抵就是為愁兒討回公道吧,這時讓兩位兄長出些力,將來改立太子也好名正言順。
巫王忽然對著巫磊毅道,“磊毅,你就做丫頭的和親使者,隨扈前去北國。”
“是,磊毅領旨。”
“幹嘛要他去,巫族沒人啦?”那幅畫的事情,他還沒找他算賬呢。
“公主是磊毅的表姐,親屬送親,是對北國的尊重,更何況,師兄拿了磊毅的畫,反用個仿製品來糊弄磊毅,作為表姐夫,師兄也應該對磊毅有所虧欠,禮尚往來,要換掉和親使節也成,師兄把畫還給磊毅就是。”
蕭天允扭頭看著這不要臉的理由,簡直咂舌,“誰說那畫是你的。”
“磊毅畫的畫,自然就是磊毅的。”
“可你畫的是我夫人,我夫人是我的,關於我夫人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想都別想。”想拿回去,休想。
“那看來師兄對磊毅擔當和親使節是沒有異議的了。舅舅,舅母,一切已經打點妥當,可以上路了。”
麒諾驚訝於巫磊毅的那句表姐,笑看著身旁人吃癟的樣子。真是難得,巫磊毅學聰明瞭。
眾人看著巫磊毅狡猾得坦蕩蕩的模樣,心中都有些疑問,難道這才是這個謙恭溫順,和善有禮的平西王爺的真面目。
眾人一路歡笑著送麒諾她們出了天山無涯,天山腳下,黑壓壓的軍隊打著“允”字旗等著迎接她們。
麒諾看著那早已備好的兩輛馬車,心中好笑,這人其實早就算準了父皇會派磊毅送她去北國吧,否則怎會連馬車也一早備好了。
巫磊毅見狀,嘴角輕揚。師兄對他,從來都是極好的,只是嘴上不饒人罷了。
珍重道別之聲被皚皚白雪覆蓋,蒼翠綠意中,唯有天山依舊一片雪白,到更顯得祥和寧靜。
“只希望,這一片淨土,永遠不受戰亂波及。”麒諾上到那碩大寬敞而舒適的馬車上,掀開簾子看了看身後巍巍雪山。
“只要你想,就一定可以。”
巫磊毅上車前,聽到二人的對話,又回過頭看了看那雪山之巔,在麒諾刻下的詩句一側,有一行小小的字跡,若不細看,便不會輕易發現,“知情所起,奈何緣淺,無深則變,止於此顛,從此相守相伴,不相戀。”
他說過,他是管得住自己的心的,他做到了。
三萬北國兵馬隨扈,一萬巫族御林軍隨性,再加上一萬護送嫁妝的隨從和宮女,這一路北行,聲勢浩大。
蕭天允看著那不知何時備好的嫁妝,“巫族那老頭可真是個土財主。”她的嫁妝,足夠嫁三四個皇后了。不過,這也說明,巫王是真心疼愛這個女兒。
麒諾嘴角可以的抽了抽,他口中的那老頭,好像是你的岳父大人,她的親生父親。“愛女心切,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蕭天允撇撇嘴,似乎確實是如她所說,得便宜最大的是自己。
看著麒諾被靑洛帶來的雪傲徹底霸佔,他恨不得將那東西扔到巫磊毅的車上去。“諾兒,新婚燕爾,你該陪的是你夫君我,不是這頭色狼。”
麒諾笑著嗔了他一眼,色狼?誰比得過他?“我好些日子沒有陪它玩兒了,它有些生氣了。”
看著雪傲有些蠻橫的撒嬌,想來是這些日子悶壞了,她心情不好那段時間,把它扔給了小云兒玩兒,就再沒去看望過,想來真是有些對不起它,動物也有孤獨的時候,雪傲之所以如此焦躁不安,或許是因為擔心她的緣故。
“那我陪它玩,你歇著。”說著,起身扳過雪傲的大腦袋,在碩大的馬車上扭扯起來,像是在摔跤的樣子。
麒諾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