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極其沉重。
他走進房間,直接走到冷清的面前,伸手撕開了冷清的白裙。
冷清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然後便恢復了冷漠。
齊林並沒有繼續動作。
他並不是佔冷清的便宜,他只是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
而事實證明,他沒有猜錯。
冷清白~皙的面板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
看著冷清蒼白的過分的面容,齊林產生了心疼的感覺。
“疼嗎?”齊林問了一句。
冷清一怔,隨後眼淚立刻從眼眶中湧~出。
冷漠的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其他人的關心。
因為這種關心,他們無法防禦。
扭過頭,冷清想要保持自己冷傲的形象。
但他不斷聳動的肩膀,證明了他內心的波濤起伏。
“能和我聊聊嗎?”
齊林從來都不對別人的**感興趣,但他明白,若是想要幫助冷清走出來,就必須揭開他的傷疤。
很多事情,就必須得以毒攻毒才行。
冷清沉默了很長時間。
然後開始給齊林講了一個故事。
故事的情節很簡單。
“我爸是個丁克,我的出生是一個意外。他不喜歡孩子,所以也沒管過我。而我媽更喜歡女兒,從小把我當女生養。她給我穿女生的衣服,教我梳妝打扮,在我上學之前,我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是一個男人。”
“直到我入了學校,我才知道,自己是一個異類。”
說到這裡,冷清的眼中閃過一抹痛苦。
再冷漠的人,也不會是天生如此。
齊林能夠想象,一群少不更事的小孩,會怎樣區別對待冷清這個異類。
“我想做回男孩,但我媽媽不同意。我爸認為我給他丟人現眼,所以從來都不對人說我是他兒子。我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養成了現在的自己,很令人厭惡吧?”
冷清的笑容,蒼涼而嘲諷。
齊林搖頭,很認真的說“我只感覺到了美。”
看著齊林認真的神情,冷清的眼神深處有些許融化和異樣。
但這不足以讓他雲淡風輕的接受現在的自己。
“齊林,你是有大胸襟的人,你是我想象中,最標準的男人模板。我很渴望成為你這樣的男人,但我已經做不到了。常年的女裝生涯,讓我徹底習慣了現在的樣子。”
“我已經當不成男人了,而且我也已經不喜歡女人了。”
冷清將頭埋在自己的膝蓋中,哭的撕心裂肺。
齊林哭不出來,他只感覺到了無邊的悲哀。
一個被現實接近壓垮的少年。
他究竟做錯了什麼?
走到冷清身邊,他摟過冷清的肩膀,聲音平靜有力“冷清,你不殺人不犯法,喜歡女裝又如何?喜歡男人又如何?不丟人,也沒有人有資格指責你。”
齊林明白了冷清練功的源泉。
他也好,朱玲也好,練功的源泉都是基於他們本身的志向。
但冷清練功的源泉來自於痛苦,他從痛苦中汲取力量,從自殘中逃避現實。
這不公平,也不長久。
繼續這樣下去,冷清會崩潰的。
靠在齊林肩膀上,冷清哭了有一分鐘,然後擦乾自己的眼淚,笑著問了齊林一句“是教練讓你來的吧?”
齊林點頭。
“我爸是來讓我退賽的,他是一個大學老師,他不能被人知道他有一個人妖的兒子,他說他丟不起這個人。我沒有答應,所以他動手了。”
齊林的左拳悄然握起。
“齊林,我想拿冠軍